“鍛體境和真氣境,差距可是很大的。”
確實,根據明察秋毫反饋回來的資訊,他對廖熊的勝算是‘不到一成’。
這是除了零以外,他見過最低的。
除了修為上的差距,兩人之間還有戰鬥經驗上的。
“那就得罪了!”鄭夏低喝一聲,拎起長槍就是一個直刺。
廖熊眯起眼,心道:“第一招就是這種大開大合的招式,先不說露出一堆破綻,就是後續變招也不好變。”
“這小子,果然沒練過什麼武。”
“也不知道之前怎麼打出的那麼漂亮的斧擊。”
鐺!
隨手格擋,隨後一個箭步,刀鞘擦著槍桿向前突進,瞬間就貼到鄭夏身前。
然後對著他的喉嚨就是一個推掌。
啪!
中了這一下,鄭夏只覺一股強烈的力道傳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幾乎失去了平衡,他感到喉嚨一陣疼痛,咳嗽不止。
就這麼一擊,他就失去反抗能力、
“若我是黑山匪,現在你的腦袋就被我砍下來了!”廖熊說道。
“不只是身手,還有抗擊打你也要訓練。”
“要做到,就算被刺穿心臟,依然能捅出最後一槍的程度。”
“咳咳”
鄭夏咳嗽幾聲,“受教了!”
這倒是真心實意,他本來就是來學習戰鬥技巧的,就算捱了打,也只當是前置的學習步驟。
回到演武場。
廖熊將剛才發生一一告訴了宋涯。
“頭,那小子根本沒練過,怕是難堪大用。”
宋涯卻神色淡然,“我知道。”
以他的水平,早就看出鄭夏空有修為沒有武藝,站行走臥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左右還有時間,剩下一個月就是每天都和人對練,也足夠練出一身還不錯的身手。”
“當不了先鋒,也能充作中軍。”
“那小子就交給你帶,平日裡讓他多和人對戰,有空可以帶他去獵殺妖獸。”
“明白。”
之後他就離開了兵營,縣衙來人說於縣令找他。
就這樣,鄭夏正式開始了武藝的訓練。
廖熊簡單教了他一下長槍的用法,就叫來一個士兵。
“小四,你來和他對練。”
小四自然是王肆,對方算是這兵營中他最熟識的了。
“鄭兄,請!”
“王兄,請!”
兩人都脫掉上衣,一個拿著一根長棍,開始正式對練。
鄭夏率先攻擊,比起上次對廖熊,他謹慎許多,沒有盲目突刺,而是留有大半餘地,用以改變路徑。
但卻被王肆輕易瞧見破綻,直接一棍長驅直入打在他胸口上。
若這是真槍,就這一下,他一條命就報銷了。
“差距這麼大的嗎!”
“和行屍完全不同,活人懂得思考,會使用武藝,危險程度不在一個層次上。”
要知道,王肆才鍛體六重,修為要低他兩重。
系統給他的勝率是五成,現在看來,是將復活的出其不意也給包含在內了。
“再來吧,鄭兄。”
“你的實力我已知曉,接下來我會用相當的水平和你對練。”王肆說道。
雖然是為自己好,但這話,鄭夏聽起來怎麼那麼討厭呢?
“再來!”
在鄭夏他們激情對練的時候,宋涯獨自來到了縣衙後堂,坐在一張矮凳上等待。
後面陸續縣丞耿文耀、主簿章方也到場。
知縣於永昌見人都到齊,便說出了叫他們的來意。
“今早,青雲碑把府衙的迴文傳過來了。”
青雲碑是一件特殊法器,類似於藍星的傳真機,可以傳替文字和圖畫,由天機樓術士煉製而成,大夏國每個縣都有一塊,就坐落在縣衙。
透過青雲碑,各地官員可以向上級或同僚快速傳遞訊息,甚至上達天聽,是大夏國朝廷用於統御天下的重要組成。
昨晚,於永昌和眾人商量完後,就透過青雲碑把情況上報給了溪寧府。
一早,府衙的迴文傳過來,他又把眾人叫過來商議。
“堂尊,府衙怎麼說?”縣丞問道。
於永昌眉頭緊皺,“知府大人駁斥了我,他沒有同意我留用今年的稅銀,用於剿匪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