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來這裡等個人：有個生意上的客戶在這小區裡……”
吳世雄眼神裡浮現訝異，但隨即反應了過來，喃喃說著。
到底是久經商場的老油條了，適應能力和反應能力，就是快得一比。
眼神裡雖有慌張，但很快掩蓋下去了。
“哦……”
“那恰好看到你，就告訴你吧。”
“今天瑾萱跟我說了，想跟你家小雨結婚呢。”
“要麼說這蘇媒人就是神，介紹得這麼合適。”
林永政停下來，站在窗戶邊，笑著說著。
吳世雄則尷尬地笑著。
嚥著口水，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估計是覺得，再這麼下去，很容易被發現吧。
所以閉嘴不說，期望這個林永政趕緊離開。
“噢，我還有事，下次再詳聊吧。”
“單位剛才打來電話，說有臺裝置有問題，要維修。”
“好好……”
吳世雄立馬應著。
這當然是好事了。
一轉眼，這林永政就坐進了自己的大眾車裡。
啟動著，往出口駛去了。
直到車輛，徹底消失在地下車庫裡。
地板上，陳雅才緩緩地抬起身子。
重新坐在了旁邊，側頭看著遠處出口。
嚥著口水。
旗袍和襪子上，有微微的汙漬。
額角和臉龐，還有淡淡的淤青。
原本頗具姿色的花容月貌，多了幾分楚楚可憐。
“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吳世雄忐忑地道著歉，伸手撫摸了下陳雅臉上的淤青。
濃濃的心疼和關心，湧動出來。
陳雅則點了點頭。
倆人，繼續嘮了起來。
依照剛才來看，這林永政應該是加班去了。
作為基層工作人員，加班是常態。
事務多，人員雜，有時候忙起來，連口飯都吃不上。
但偏偏工資不高，還基本不會上漲。
真不知道，幹個這是為了什麼。
不如吳世雄這種，商海沉浮，賺大錢的。
生活自由，還能跨入更高的社會階層。
……吳世雄聽著，回覆著說。
說每個人做選擇時，都是基於當下的認知判斷。
這種認知的背後，或許是無知，或許是偏見。
但總之，日久天長之後，都要揹負選擇之後的代價。
不是有那麼句話嘛：問一個普通人，為何難以實現階級躍升？
因為他們在太年輕的時候，做了太重要的選擇。
比如大學選專業，選了不適合的專業。
畢業選工作，選了不適合的工作。
工作後結婚，選了不匹配的伴侶。
這些，都是在懵裡懵懂的時候，做出選擇。
其中有些人，或許能及時止損，挽回過來。
比如大學裡換專業，上班後換工作。
但這些，僅限於年輕人。
如果是到了三十歲以後，再轉換行業就難了。
上有老，下有小：人到中年也體力不支，精力不支。
婚姻亦是如此。
二十多歲的小夥姑娘，有更多的選擇權。
即使離婚，也吃香。
但若到了三十歲以後，除非有其他優勢，來彌補年齡上的劣勢。
否則，就比不過那些年輕人。
而如果，這時候發現，的確有這麼一個相愛的，又合適的存在。
或許，可以選擇孤注一擲呢。
……
這吳世雄，可真是一個嘴強王者，能說會道。
口若懸河，頗有道理，又能轉到倆人的狗血事情上
陳雅，也被感動了。
認真的眼神，注視著。
吳世雄則也是炯炯的眼神，注視著。
彼此對望。
氣氛，再度火熱了起來。
宛如回到了剛才，林永政還未出現時。
這次，換吳世雄主動起來了。
主動湊著身子，往前試探了過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