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鞠躬，夜一低聲說了一聲：“老師，您辛苦了。”
桂倡仍然死死的盯著一臉絕望的空靈，沒有答話。
“我們可以撤退了，接下來，是屬於老師自己的時間。”
叫著樂天他們幾個，夜一帶著眾人向夏可可那邊走去。
“既然你已經決定不放過我，為什麼還要跟我廢話這麼久！”
空靈崩潰的喊道。
夜一腳步停頓，微微回頭。
“哼，誰知道你這個狡猾的東西有沒有什麼自爆的手段，畢竟我現在只是一個柔弱的五階契約者，可扛不住你的自殺攻擊。”
不再理會空靈癲狂的尖叫，夜一揮了揮手，帶著眾人走遠了。
“希望你能給我的老師帶來一絲安慰。”
你也應該慶幸，此時處理你的，並不是我。
在心中默默的將這句話補全，消失在空靈的視線範圍內。
就算知道空靈沒有自爆的能力又如何。
既然在肉體上不能給你留下創傷，至少在精神上，要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刺激。
回到臨時駐地，沐雪已經睡著了，點點就趴在她身邊一動不動。
夏可可呆呆的看著天空，彷彿正在思考為什麼這邊會有兩個月亮。
“老師來了。”
不管什麼時候，看到安靜的夏可可，夜一心中總會很平靜。
夏可可沒有移動視線，喃喃說道：“我知道。”
走到她身邊，將她抱在懷裡，夜一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了地上。
“等老師忙完他那邊的事情之後，我們再去吧，現在可能場面不是很好看。”
夏可可將腦袋藏在夜一懷中。
“我不敢去見老師。”
“呵，可崽崽，不要怕，你什麼都沒有做錯。”
“如果不是因為我，老師也不會......”
“不，你沒有搞清楚這件事的邏輯。”
捧著夏可可的臉，將她的小腦袋託到自己眼前。
“雲姨的事情與你無關，你只是一個受害者。而老師在這邊這件事，更與你無關。不管你在不在這邊，雲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老師都必然會在這裡，所以你根本不需要為這件事背上哪怕一點點的負罪感，你沒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想了想，在夏可可回應之前，夜一又補充了一句。
“也不能這麼說，你還是要有一點愧疚的，畢竟我冒險來這裡，確實是因為你，嘿嘿。”
那將邀功兩個字都寫臉上的表情，讓夏可可心中的陰霾消散了一點。
“好，那我一定會狠狠愧疚好幾天，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那種愧疚。”
“好你個可崽崽，獎勵我還沒有看到，懲罰居然先給我安排上了！”
誇張的表情成功讓夏可可笑了起來。
“哼，我明明在懲罰我自己！”
“哼，你明明什麼都知道。”
“我不知道。”
“你知道。”
“我不知道！”
“你無理取鬧！”
“好吧好吧，那你想要什麼補償。”
“典獄長，我想深入瞭解一下獄卒。”
“嗯？”
夏可可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不過不重要，一個漂亮的煙花在空中炸開了。
“看，我發現，只有敵人做的煙花，炸開的時候，才會有這麼好的效果。”
夜一有點陶醉。
他很享受自己的仇人變成飛灰的瞬間。
夏可可的神情再次落寞。
“老師可能會很痛苦。”
“逝去並不可怕。”
夜一親了親夏可可的額頭。
“可怕的是無人再銘記。雲姨很幸運，因為她還有我們。”
不管雲天淑逝去之後做出了什麼事情，都無法抹殺她在這幾百年裡為華國做出的貢獻。
“只要我們不死，雲姨就會一直存在，而我們，根本不會死。”
......
看到桂倡的表情時，兩個人根本不相信這個笑呵呵的老人就是他們的老師。
不悲痛欲絕也就罷了，您怎麼笑的出來的！
“哈哈，好小子，你這次做的很好，我認為你和夏可可，可以出師了。”
爽朗的笑聲傳來，桂倡絲毫沒有掩蓋自己內心的愉悅。
“老師，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