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著他媳婦的面兒,挑釁他呢。
權正衡一向不愛搭理這些閒雜人等,可是,偏偏跑到他面前找存在感。
不敲打他一下,以後還跟一隻臭蒼蠅一樣,圍著姜姜轉。
“我的錢,是修車的人給的,能存得進銀行,你說不乾淨,意思是他們賺來的錢不乾淨?是說銀行和我是一夥的?我這些錢,得到鎮上的人承認,得到國家的承認,你卻說是黑錢,我倒想問問,這麼說的話,你家開飯館的,是不是賺的昧心錢,要不,也讓國家的人來查一下,是不是夠乾淨?”
權正衡平時就跟個悶葫蘆似的,懟起人來,臉不紅,氣不喘,葉之航本來看不起他這個修車的,一個粗魯的糙漢,被他不慌不忙的回懟,他心裡甚是不舒服。
“權正衡,你別胡說八道!我家開飯店幾十年,賺來的錢都是乾乾淨淨的,你怎麼兩片唇一張一合就胡亂造謠,小心我去告你誹謗罪。”
頗多的人去正正修理店修車,要是權正衡故意要他過不去,時不時讓他那個嘴碎徒弟,在修車的人面前抹黑天香飯館,有沒有證據不要緊,主要是隻要有人懷疑起來,那來天香吃飯的人肯定就少了。
他現在打算靠著天香飯館的名氣,再開第二家分店,怎麼能讓流言蜚語,影響到他的計劃。
“權正衡,你好毒的心腸呀,你是不是嫉妒我,天香飯館賺錢你眼紅,非要和我過不去?”
蘇姜姜聽得非常無語,乜斜了他一眼,“葉之航,是你非要說正衡的錢是黑錢,若要說心腸歹毒,是你的心腸歹毒吧。”
葉之航難以置信,他和蘇姜姜三年高中的關係,難道比不上權正衡這個臭男人麼?
“姜姜,你說什麼?”他的身體搖搖欲墜,彷彿下一秒就因為承受不住蘇姜姜說的話而摔倒下去。
權正衡身上瞬間散發出冰冷的氣息,那股氣息,比空調釋放的冷氣更強勁,蘇姜姜愣了下,他怎麼了?
權正衡幽深的眸光銳利如劍,“走吧。”
那輛大貨車已經卸完貨,正在調頭,駛離了原地。
面前沒有東西再擋著,蘇姜姜沒解開疑惑,但是權正衡此時的語氣煞氣非常重,她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權正衡,心裡咯噔一下。
車窗升上去,阻隔了車內和車外。
比蘇姜姜怒罵更難受的是,她的忽視。
葉之航急了,拍著車窗,“姜姜,你別走呀,我話還沒說完,姜姜…姜姜…”
白色車子卻如猛虎一般,竄了出去,只看到車屁股後面的一股後尾氣。
葉之航一臉失魂落魄,他是不是說得太過火了,他搔搔頭,以後,姜姜還會理他吧?
蘇姜姜從倒後鏡看到葉之航站在原地,好像魂魄被人抽走一樣,呆呆愣愣的,臉上的懊惱,清晰可見。
權正衡斜著眼看到自己的媳婦,透過後視鏡,在看另外一個男人。
心裡的不爽翻江倒海。
他緊緊握住拳頭,俊臉上的表情相當嚴峻。
蘇姜姜很快挪回視線,畢竟此刻她正在開車,不能一直分散注意力。
接著,她聽到耳邊傳來微不可聞的冷哼。
她朝右看了看副駕駛,男子的側臉看起來相當冷淡,他的臉型一向無可挑剔,但是這次,輪廓的英俊,遮擋不了那些快要溢位來的冷漠。
這讓蘇姜姜十分陌生。
這幾天,他們相處得非常融洽,沒有因為什麼事鬧過紅臉,權正衡對她一向有求必應,照顧入微,有時候她晚上起來上廁所,權正衡都是抱著她去的…
不對,想起這個來幹嘛。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忽然權正衡變了臉,而且表情拒人於千里之外,渾身的冷意,距離了幾十公分,都感覺到了冷颼颼的。
她試著喊了一聲:“正衡…”
呵,回來的路上都是喊老公,遇到了葉之航,現在就喊正衡?
權正衡怎麼坐都覺得不對勁,身體裡好像有隻野獸掙破了鎖鏈,正要衝出牢籠。
他不想控制,也不再控制。
修長的手指,不斷敲擊著車窗下面的邊緣,一下一下的,蘇姜姜又看了一眼,她能感受到權正衡的煩躁,但是不知道他這股鬱躁從哪裡來?
車子到了家門口,其他在門口納涼的鄰居,看到一輛嶄新的車子停在權家小子門口,很是好奇。
不一會兒,蘇姜姜開啟車門,先下了車,接著,另外一扇車門開啟,一隻長腿跨下來,眾人一看,這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