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起得晚了,九點鐘的時候才醒過來,權正衡七點五十準時出門,這個點,他已經在修車店。
蘇姜姜吃著老公買回來的早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個早點的味道是越來越好了,玉米饅頭甜甜的,帶著玉米的甜香,豆漿加了糖,味道醇厚,而燒麥非常地道,窗外的小鳥嘰嘰喳喳,聽起來卻是無比的悅耳。
早上的陽光十分舒適,照在身上暖呼呼的,蘇姜姜望一眼窗外,心安定了,生活中處處是驚喜。
吃完了早餐,她伸一個懶腰,換上幹活用的長袖襯衣和休閒褲,戴上草帽,若不是那張臉明亮而秀麗,這裝扮妥妥的就是一枚村姑。
將昨天買的種子泡在水裡,催化一下,栽種的時候更容易發芽。
夏天氣候好,無論溫度溼度都很適合,種出的菜和水果都好吃。
蘇姜姜忙碌著,感到十分充實,一點也不覺得煩累,正將第四包種子泡進水裡的時候,院子的大門傳來咚咚咚巨大的響聲。
蘇姜姜震了一下,扭頭看向門口的方向,誰呀,這麼大早,跟催債似的,力氣大的好像跟門有仇,要將那扇門敲爛。
無論是誰,蘇姜姜打算都要對方好看。
她不緊不慢走過去,開啟門,現在青天白日的,還是在自己家裡,街坊鄰居都在,對方若是想做點什麼,也要掂量掂量。
“誰那麼沒有禮貌,把我家的門都要敲壞了,有沒有讀過書,有沒有一點教養?”
蘇姜姜邊開啟門邊罵了幾句。
對方態度不好,她用不著和他客氣。
權遠山和他兒子站在門口,院門一開啟,他們就聽到女孩清脆的罵聲,那聲音很好聽,但是用來罵他們,就不是讓人高興的事情了。
權遠山今年六十多了,都當爺爺了,被一個二十歲的丫頭差點指著鼻子罵沒教養,他手裡的柺杖差點打出去。
“臭丫頭,罵誰沒教養呢,你有爹生,沒娘養,沒教養的人,是你。”
蘇姜姜看清楚了,門口站著的人是權遠山,站在旁邊的和他有幾分相似,年紀大約三十多,大概是他的兒子。
父子倆一大早就來她家找茬,吃飽了撐著?
她斜睨了兩人一眼,美眸中滿是鄙夷和尖刺,“為老不尊,狗東西。”
“你罵誰呢,啊?臭丫頭,信不信今天讓你走不出這個門。”
權遠山的兒子權正起瘦巴巴的,和權正衡比起來差太遠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個鶴立雞群的仙鶴,一個是在泥巴里的癩蛤蟆。
見多了男的,權正衡的面容就顯得越光大偉正。
“誰應我,就是罵誰,你誰呀?我認識你嗎,一大早就騷擾別人,信不信我告你們擾民。”
權正起是權家第一個長孫,輩分比其他弟弟妹妹都大,當初權家爺爺奶奶特別寵他,他恃寵而驕,漸漸的,荒廢學業,迷上了不三不四的歪門邪道,三十幾歲了,遊手好閒,在家啃老,偏偏他媽還引以為榮,說她兒子多麼厲害,認識了某某領導,某某老闆,發財是遲早的事情。
權正起惦記著權正衡家的這間老房子,他爸權遠山年紀大了,這份心思漸漸歇了,但是他不行,這段時間一直攛掇他爸,說當初爺爺奶奶出錢建的這房子,應該歸於權家大家庭,而且權正衡的老子臨死前,也說了要把房子還回去,現在權正衡都這麼大了,連媳婦都娶了,理所當然要把房子讓出來。
權遠山一聽,是這個理,白白讓權正衡住了那麼多年,夠對得起他了,再住下去,就不像話了。
於是他聽了兒子的話,先是聯合二弟權遠深一起先敲打蘇姜姜一番,如果蘇姜姜是個沒主見的,性子軟怕事的,這件事讓蘇姜姜去影響權正衡,房子的事情肯定能成。
權正衡花了五十萬彩禮娶了蘇家一個不值錢的養女的事情,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既然肯捨得花那麼多錢,也就是說,蘇姜姜對他的影響力不小,媳婦吹耳邊風,比任何方式都有用。
等權正衡去店裡了,權遠山父子登門,故意的就是趁著權正衡不在家,先打擊蘇姜姜一番,在他們眼裡,女人畢竟比男人軟弱得多,只要蘇姜姜軟下來,答應他們,權正衡那邊就容易得多了。
可是,事情和他們想象的不一樣,蘇姜姜這女人跟吃錯藥一樣,一開啟門就大罵,哪個女人這麼潑辣?
權正起不把蘇姜姜放在眼裡,“蘇姜姜,你吼什麼?我是你堂哥,按照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大堂哥,你嫁進權家,就是權家人,得聽權家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