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生孩子是一件讓女性痛不欲生的事,那麼清除這個所謂詛咒的痛苦就僅次於生孩子。
我癱軟的躺在地上,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腦袋上全是汗水。
一旁的豪哥臉色同樣有些蒼白,看起來清除詛咒對他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負荷。
申屠小哥哥走到我旁邊:“怎麼樣?還能起來嗎?”
我說:“暫暫暫時起不來了。”
申屠小哥哥卻抓住我的手腕,一把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對我說:“別裝了,詛咒我又不是沒遇到過,我自己也被詛咒過,清除完詛咒確實會感覺無力,但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我有點尷尬,本想著用這樣的方式騙過他,這樣就能不用再去元寶山那種地方。
無奈之下,我只好坐在沙發上,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他。
他卻似乎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對我說:“看著我幹嘛?準備走啊。”
我真的好無奈,真希望現在能有個人說找我有事,哪怕要我為他服務一次也行啊。
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豪哥,他卻立刻移開視線,不與我對視。
我是真的沒辦法了,只能起身,拿上我的包,和申屠小哥哥一起出了門。
因為現在是十月三十一號凌晨一點,馬路上車輛還是那麼多,雖然不像白天那麼擁堵。
我和申屠小哥哥打了一輛車就往元寶山出發。
司機師傅還一臉壞笑的掃視我們倆,搞得好像我們是一對兒即將去找刺激的情侶一樣。
申屠小哥哥沒有多做解釋,我也就沒說話。
到了目的地,剛下車,我就感覺一陣陰風吹過,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按理說現在的天氣雖然已經開始慢慢轉涼,但還不至於到這樣的地步啊,這可還沒有立冬呢。
申屠小哥哥往前走了兩步,我居然感覺四周溫度回升了一些。
我不禁看著申屠小哥哥,腳步也一直不敢往前邁。
申屠小哥哥回頭看了我一眼:“走啊,想什麼呢?”
我鬼使神差的說了句:“小哥哥,為什麼我在你身邊就感覺冷,你一走開,我就感覺溫度回升了?你是鬼吧?”
這話剛說完我就後悔了,我簡直就是豬腦子,如果申屠小哥哥是鬼,那我當著他的面問他這個問題,不就等於是自投羅網嗎?
現在這個時間,元寶山門口陰風陣陣,過往的車輛好半天都見不到一個,我就算想跑也跑不了啊。
但是,讓我慶幸的是,申屠小哥哥並沒有因為我那句話就露出陰森的表情,而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對我說:“就像我跟你說的,因為一些原因,我無法幫你清除那間房子裡的鬼氣一樣,我現在身體上有些跟常人不太一樣,當然這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影響,所以你就別問了,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就夠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他這麼說,我反倒是鬆了口氣。
我們一起走上長長的樓梯,在走到大概三分之二的位置的時候,我停下腳步,指著旁邊的墳墓說:“我們那晚就是在那裡看到的紙人。”
申屠小哥哥回頭看了一眼,走到那座墳墓前。
我一直緊緊跟在他身後,雙手顫抖的抓著他的衣袖,眼睛不時打量周圍,生怕下一秒就跳出來一個紙人。
申屠小哥哥走到墳墓前,輕咦了一聲:“這座墳墓是新的,可為什麼裡面的鬼魂會想害人?”
聽他這麼說,我出於好奇,也打量了一下墳墓。
眼前的這座墳,墓碑上的刻痕還泛著白色,照片也像是不久前才貼上去的一樣,看上去真就是一座新墳。
我說:“這有什麼講究嗎?”
申屠小哥哥卻搖搖頭:“我不知道,畢竟我們這類人只負責抓鬼驅邪,並不會看風水。”
說完以後,申屠小哥哥就自顧自的打量著墓碑。
“e唐仁彤,生於二一零零年三月十五日,死於二一二二年十月二十四日。嘖嘖,這麼年輕啊,唉,可惜了。”
我驚訝的有點說不出來話了,申屠小哥哥為什麼能這麼淡定的念出墓碑上的文字?他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嗎?
我又往他身邊擠了擠,總感覺後背陰風陣陣,就好像有人在我後背用電風扇吹風一樣。
申屠小哥哥突然拍了一下額頭:“哦對了,這麼算起來,今天可就是她的頭七啊,就是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要是橫死的話,那就不難解釋為什麼你們會遇到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