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繼續想下去了,希望這個紅衣只是跟牧雨憐長得比較像。
紅衣抬起頭以後,慢慢睜開眼睛,那雙眼睛裡全是白色,好像就沒有眼珠一樣。
我想低頭,儘量不與她對視,但是腦袋就是低不下去,感覺就像是有人託著我的腦袋一樣。
紅衣慢慢的朝我靠近,我心都快跳出來了,這尼瑪是紅衣啊,我他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吧?
當紅衣的臉距離我的臉只有不到十厘米的時候,我就感覺腦袋暈乎乎的,眼皮也沉重的不行,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就是:我完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站在一間病房裡,三張病床上都躺著人,只是每個人臉部都有一股白煙,我看不到他們的臉,但從身材來看,這三個好像都是女性。
突然,病房的門被推開,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其中一個醫生拿著一塊板子和一支筆,好像在記錄什麼。
旁邊的醫生還在不時說話,但我什麼都聽不到。
等一下,我記得我應該在白雲醫院走廊裡啊,為什麼突然就出現在病房裡了?是那個紅衣乾的?她想幹什麼?或者說她想讓我看什麼。
沒等我想明白,就看到其中一個病人被幾個白大褂抬上擔架車,然後就這麼推出了病房。
他們這是要幹嘛?準備給院長送解剖材料嗎?
出於好奇,我也跟了上去。
跟之前在密室裡的幻象一樣,我感覺這裡應該也是幻象,因為這群白大褂都帶著口罩和眼鏡,每個人都一樣,關鍵是髮型好像都是一樣的。
當然,最關鍵的一點是,他們好像都看不到我。
這就跟之前我在醫怨主題密室裡遇到的幻象一樣,都是一樣的白大褂,就連人數都是一樣的。
到了八樓,電梯門緩緩開啟,他們推著擔架車走了出去。
我也跟了出去,跟著他們一路走到一扇房門前,我抬頭看了一眼,果然是院長室,可這不就跟我之前看到的一樣了嗎?
帶著疑惑,我走了進去。
剛一進來,我就發現院長室裡乾淨整潔,跟我之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陽光透過窗戶撒進房裡,幾隻小鳥嘰嘰喳喳的停在窗邊,這幅畫面真的很和諧。
但我卻皺緊了眉頭,為什麼?那幾個本來應該是掛著人的位置也只是掛著幾張畫像,這又是幻象嗎?幻象中的幻象?!
這時,那幾個白大褂從裡屋走了出來,我才注意到那裡面還有一個屋子。
於是,我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心裡也做足了準備,無非就是看到血腥暴力的畫面。
但讓我意外的是,走進裡屋以後,我看到的卻是院長皺著眉在詢問病人的情況。
怎麼回事兒?院長在詢問病人的情況?這還是白雲醫院的院長嗎?
等等,我好像能看到院長的臉,仔細想想,好像也就只能看到院長的臉。
還有這和諧的一幕,這不會是黑化以前的院長吧?我還記得院長的筆記裡記錄了他黑化是因為一個人,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了。
“你來了?”院長突然的一句話給我整懵了。
我來了?誰來了?他能看見我?
就在我想著怎麼回答的時候,我對面的牆角的暗門開啟,從裡面走出來了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人。
他的臉隱藏在寬大的兜帽下面,我看不清那張臉,但是從身材來看,應該是個男性。
這個人是誰?他就是導致院長黑化的那個人嗎?可為什麼院長跟他說話的語氣就像跟老朋友說話一樣呢?
黑衣人應該是故意壓著嗓音說話:“你想好了嗎?”
院長說:“就是想好了才把病人帶到這裡來的,說吧,我接下來要怎麼做?”
黑衣人笑了,笑的聲音怎麼說呢?反正挺難聽的。
“好,那就開始吧。”
接下來,我就親眼目睹了院長解剖第一個活人的全過程,至少我認為這是第一個。
病人一直在慘嚎,也不知道外面的人能不能聽到這裡面的動靜。
解剖結束以後,院長就抱著只剩軀體的病人掛在了牆上,還把病人的四肢整齊的放在地上。
鮮血順著牆壁流淌,白色的牆面也被染紅。
我心裡是震驚的,我這應該算是親眼見證了院長的黑化吧?
黑衣人滿意的笑了笑:“不錯,但是還不夠,你明白接下來該怎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