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在內院轉了幾圈,看著重重疊疊相似的迴廊和小院。
她決定,還是算了。
畢竟,要是迷路了,大晚上的也沒有人帶她回去。
好巧不巧。
突然看到遠處有一個身影向另一側跑去。
“敢問,雲姑在何處?”
但那身影置若罔聞,還跑得更快。
沈心梨無奈,只得端著托盤照原路返回。
沈家一行人在吃完了夜宵後,終於能安穩睡下。
山上的溫度蓋上被子正合適。
很快,一行人就進入了夢鄉。
……
獸園的某處籠子內,看著滿身傷痕的少年,雲姑哭紅了眼睛。
“少主”,雲姑心疼不已。
但少年卻十分疑惑地看著婦人,像是十分不解。
這是每次暴疾過後的後遺症。
少年每次會記不得發生了何事,有時,甚至連身邊人都認不出。
雲姑也不計較,面上十分擔心。
瞧著婦人眼睛含淚,少年疑惑的神色終於清明:“雲姑去歇息吧,我想好好休息一番。”
雲姑瞪大了眼睛,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但看少年坐好,像是開始了修行,便不再打擾,選擇退出。
此刻,薛軒的體內確實發生了異變。
撕裂的身體開始得到滋養,筋骨也在重新溫養。
“啪嗒!”
以往變成瘋物後,他都會備受折磨。
而今日,身上的傷口像是不約而同地康復了。
薛軒盯著手上的一塊面板,靜默不語。
一個小姑娘的身影莫名在他的腦海中縈繞。
……
驛站內。
“你是說,他們進了蕪浣山?”
一個女聲回道,“是的,少主今夜爆發了暴疾。”
“好!好!好!”
張彪仰天大笑。
“不枉我費盡心機安排你上山服侍那枯毒老人,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去歇息吧,這次要是成了,我向二爺那裡為你請功。”
“不,我只求此生再也不要遇見你!”
女聲恨恨道,然後決絕離開,懷內還抱著一隻白貂。
這隻白貂正是薛軒掐死的那隻。
女人在黑夜間行走著,嘴裡還喃喃道:
“好貂兒,咱們的命都是這麼苦,咱們倆一塊兒,一塊兒……!”
聽完妹妹的報信,張彪逐漸冷靜下來。
同時心中一個不好的念頭突然冒出:“難不成,是那怪物的人偷走了二爺的金礦石?”
想到這裡,只覺得心頭冒火。
眼下二爺馬上就要全權掌控聽雨樓了。
可不能在這個檔口壞了二爺的大事。
天將破曉,他思忖片刻後,立刻對著自己的隊伍道:
“弟兄們,還記得五年前樓主去世那人,你們的親人都死在誰的手裡嗎?”
隊伍裡頓時幾人眼神透出恨意。
“今日,咱們就可以報仇了!”
然而,話音剛問,就聽到一句弱弱的聲音發問:“管事,這……萬一碰上少主發瘋,咱們可打不過啊!”
張彪瞪了一眼那問話的人。
“不要叫他少主,他就是一隻怪物,這次,咱們有二爺特意請枯毒老人制作的鈴鐺,那怪物就會乖乖聽我們的話。”
說完,他又將人群掃視了一圈,繼續道:“弟兄們,若是咱們能幫助二爺除了那禍害,還愁沒有好前途嗎?”
手下人面面相覷。
片刻後,面前幾人率下跪下,瞬間也帶動身後的人也跪了下去,“聽憑管事吩咐。”
張彪大笑一聲。
“好,太陽昇起之時,山中雲霧會散去許多,咱們就去會一會咱們那怪物。”
張彪站起身,對自己的英明決定很是滿意。
黎明時分,一群隊伍窸窸窣窣等在蕪浣山山腰上。
眼見第一縷陽光照在山腰上一塊碩大光滑的巨石上時,張彪飛快射出一隻長箭在那巨石中央。
只聽到“嘩啦”一聲。
那巨石上竟然顯現出一條紋路。
“快,沿著那條路指示的方向上山。”
枯毒老人和枯玉老人師出同門。
雖然枯毒老人的陣法造詣不那麼高,但這麼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