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饒命、饒了我們兄弟二人吧!”
沈心梨是不想饒恕他們的。
畢竟都讓人欺負到頭上來了,還能讓他好過。
雖然阿爹剛剛捂住了她的耳朵,但她明白這兩人的本性已經壞了,他們原是要對那小孩行不軌之事的。
而且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兒也讓她很不舒服。
但眼下有人朝這裡趕來,最好還是不要牽扯其中,忙帶著小丫頭離開。
“你,你是我阿叔嗎?”
小丫頭奇怪的發問讓沈富貴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他看向小丫頭昂著頭,露出奇怪的神色。
“阿叔,我是沈心鈺,是從京城來的,這是我爺爺的信物,阿爹說,你們看了這信物就會知道的。”
卻見沈心鈺從黑黑的脖子上摸出來一個玉色半邊小扳指掛件,沈富貴看著那扳指,心下大驚。
當年沈老爺子去世的時候,曾拿給他一個半邊扳指,說如果以後有人找來,也是沈家人,但不必求著他們,還要他們兄弟倆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沈富貴雖然不知道自家祖上有何淵源,但他依稀記得,家族裡確實有人當了大官。
衙門的戶籍裡雖然有記錄,但一家人都沒想過去佔那親戚的便宜。
後來逃難到西平縣,就也沒有管這件事兒。
只是,這找來的人,怎麼是個小女孩。
難道是那親戚家都出了意外。
沈富貴不禁如此猜測。
“那你,你家人呢?怎麼只你一人?”
沈富貴不問還好,一問,卻見那小女孩已經崩潰大哭:“阿叔,我找了你們好久,我爹他們,我爹他們都入獄了……”。
看著小女孩的大花臉被淚水沖刷,露出乾淨的臉蛋子,沈富貴才驚覺,這竟然是個小子,臉型和五官和當年的沈老爺子有些相似。
而沈富貴長得最像父親,所以,這小孩也有點像沈富貴。
小男孩在陌生人面前哭了良久,許是察覺到不太妥當,慢慢擦乾眼淚。
沈心梨詫異問道:“你阿爹他們犯了何事?”
“我……不知道”,小男孩想了半天,也思索不出答案,只得繼續道,“阿爹讓人送我和平叔出京後,聽聞家裡人都入了獄。”
說完了這些,小男孩神色茫然,陷入了某種回憶中。
沈心梨的眉頭直跳,她隱約察覺到,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而且快速朝著他們撲來。
眼下,這突如其來的小女孩,不,小男孩,既然也是他們沈家後人,沈富貴自然不會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