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忘的。”
亓越陽問她是什麼病,她說是高熱,很危險的,差點就死了。
亓越陽就很愛憐地說:“一嵐,在你生病前,我們好過。”
“還發過誓的,山無稜天地合之類的……”亓越陽試圖回想一些泡沫劇的臺詞,“感情特別穩定。”
林一嵐瞅著亓越陽。
林一嵐在地上寫:我是三歲生的病。
亓越陽:“……好的。”
林一嵐以為他會尷尬一會,但沒想到他一點感覺都沒有,特別理直氣壯的,好像是個不會羞的人。
亓越陽正想問問林一嵐是這裡的什麼人,外頭就有人來找她。
“小啞巴?”
“又躲哪裡了?”
來人年歲不大,長得也是白白淨淨的,一看就是被家裡寵大的小少爺。
“怎麼在這啊,”他終於找到林一嵐,“小啞巴,我哥說你該去寫字了。”
他又看到亓越陽:“你是誰?”
亓越陽說是來做工的。
他恍然:“哦,你是阿從介紹來的。”
又指著自己:“我是老二,叫我阿梓就成。”
阿梓瞄了兩眼亓越陽的臉,似乎很滿意,又說:“我大哥剛回來,你見過我大哥了嗎?”
阿梓帶著他們去前院找大哥。他大哥叫陶臨,說是個教書的。
亓越陽想,一個桃林,一個桃子。
不知道這家老太太叫什麼。
他隨口問了,沒什麼心思的小少爺張口就答:“王桂華啊。”
他的嗓門太大,被大哥聽到。
男人慍怒:“小梓,你怎麼直呼母親的名字!”
陶臨穿著一身青白長衫,戴著眼鏡,看上去帶著讀書人的書卷氣,教訓起人來也是嚴厲中透著溫和。
“小心母親聽到,又因你生氣,傷了身體……”
“知道啦哥,別囉嗦了。”
陶梓一努嘴:“喏,小啞巴給你帶來了,你去對她囉嗦吧,反正她也回不了嘴。”笑嘻嘻的。
陶臨頭疼,對亓越陽說:“見笑了,我弟弟年紀小,不懂事。”
亓越陽說:“是挺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