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議地說:“你兇我!”
“你為了亓越陽兇我?”
岑向筠覺得頭大:“不是,但是,就是,你不是在側邊防守嗎?突然衝過來幹嘛?”
牧時也不知道。那一瞬發生得太快了,他可能是腦子一抽。
亓越陽一直看著人群后的林一嵐。人潮間隙裡,她呆呆地站在原地。
有人去找醫生,有人去買冰飲,七嘴八舌地商量把亓越陽搬到哪裡去。
岑向筠注意到亓越陽的視線,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怎麼了?”
亓越陽輕聲說:“她是誰?”
岑向筠說:“好像是五中的,跟朋友一起來看球賽。”
“五中?”
岑向筠問他:“只有腿痛嗎?還有哪裡疼不?”
亓越陽搖頭:“沒事。”
牧時說:“我膝蓋摔破了。”
亓越陽抿嘴:“那我給你道歉?”
“……”牧時委委屈屈,“我不是故意的嘛。我真不知道剛才怎麼了……”
亓越陽說:“幫我刷鞋子。”
牧時說:“好吧……”
亓越陽又說:“一個月。”
牧時憤憤不平,又礙於岑向筠的目光,只能說:“好吧。”
沒有恐懼。
沒有驚慌失措。
他雖然忍著痛,但神情一如既往,是放鬆的、愉快的。
也就是說……他沒有被拉進遊戲。
林一嵐懵逼地吃了片薯片。
亓越陽被抬到另一邊的空地上,先暫時用冰飲覆在傷上。小女生們遠遠地圍著他,個別情緒多變的已經紅起眼睛。
比賽還在繼續,替補上了,亓越陽沒有要人陪,自己坐在那裡,忽然看向林一嵐。
“同學。”
碎髮下,想要靠近的目光坦坦蕩蕩。陽光下一切都是那麼鮮活明亮。
亓越陽絞盡腦汁,想出那麼一句開場白:“你的薯片,看上去好像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