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都有些誰,她實在說不出來。
亓越陽想了想:“那麼畢琪出現在這裡,應該就是為了報復他們。”
“一嵐,”他說,“你想怎麼做呢。”
阻止她殺人嗎?
還是有意無意地配合著畢琪,觀察著畢琪,透過她錄下更多更“刺激”的畫面……
林一嵐不動聲色地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弄清她是怎麼計劃的。”
亓越陽說:“好。”
林一嵐鬆了口氣,因為他沒有追問下去。
接下來的拍攝有很多群像畫面,牧時他們根本走不開。
林一嵐和亓越陽回到了小賓館。
林一嵐試圖從前臺找到備用鑰匙,她翻了好幾個抽屜都一無所獲:“真奇怪,這裡應該有幾串鑰匙的。”
“可能是被別人拿走了。”林一嵐只能這麼推測。
亓越陽說:“沒關係,我可以開鎖。”
林一嵐覺得亓越陽看上去正正經經的,應該不太會撬鎖。但沒想到亓越陽只用了幾十秒就開啟了畢琪的房門。
林一嵐心想,亓越陽不會是有案底的人吧?
不然怎麼會熟練。
而且亓越陽看上去也不太好惹……
她思維飄飛,亓越陽回頭叫她:“一嵐?”
林一嵐應了聲,快步跟了上去。
乍一看過去,畢琪的房間和他們的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
現實好像也不是被刻意編排的電影,他們找了一陣,也沒有發現犯罪嫌疑人留在屋裡的什麼痕跡或者證據。
亓越陽很有耐心。
他一向做好了在找線索上折騰的準備,因此對這個結果也沒有太失望。
但是林一嵐很不甘心。她的時間真的很緊。
畢琪到底想幹什麼呢?
她要怎麼報復他們呢?
林一嵐的目光,忽然落在床頭,花瓶中的薰衣草束上。
現在正是薰衣草的花期,懸崖下的薰衣草田美得像一幅畫,大家會去摘來放在屋裡,實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林一嵐猛地想到什麼。
“不可能……”
她喃喃道:“不應該啊……”
林一嵐取出了一支紫色的薰衣草。
亓越陽問:“有什麼問題嗎?”
林一嵐把花遞給他:“這不是薰衣草。”
亓越陽打量著紫色的花束。
老實說,他從來沒有仔細觀察過薰衣草應該是什麼樣的。
但是好像……這些花確實有什麼不對勁?
亓越陽猶豫著說:“因為花瓣嗎?”
“對。”
林一嵐點頭,指著它們:“薰衣草的花瓣不應該分叉,還分成這個樣子。”
但坦白說,亓越陽第一眼看過去那就是紫紫的一團。
林一嵐臉有些白,因為忽然生出的不安:“原來是這樣。”
亓越陽蒙:“怎麼樣?”
林一嵐頓了頓:“你不認識這種花?”
亓越陽想了想,他確實沒聽說過有什麼類似的品種。
“這是鴛野啊。”
林一嵐說:“一種帶著劇毒的植物……好吧,它不常見,你沒聽說過也很正常。”
但是亓越陽很確定,現實中根本不存在這種名叫鴛野的植物。
他想,在關鍵線索上動手腳,黑核還真是玩不起。
林一嵐說:“用它的花蕊泡水,就能取出毒。”
“毒素積累到一定的量,就可以讓人死去。”
亓越陽說:“這種危險的植物沒有受到管制嗎?”
畢琪應該就是從薰衣草田裡摘回來的。
林一嵐的表情有些變化:“當然,是會被管制的。”
那後山的懸崖下,怎麼會有那麼一大片混在薰衣草裡的鴛野?
林一嵐含糊地說:“只是在有些地方,這種植物帶有宗教信仰,會被特意保護和種植。”
兩人又找了找,確認畢琪就是透過泡水的鴛野,在其他人的飲食和用水裡下毒。
林一嵐有些不解:“她怎麼會知道誰喝哪罐水,吃哪盒飯?”
亓越陽說:“所以她應該是想……無差別殺人。”
林一嵐嚥了咽口水:“亓越陽,這個毒好像是沒有解藥的。”
“要是你已經出現幻覺,”她說,“就該小心了。”就該給自己挖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