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總是若有若無地找牧時搭話。
而牧時一邊要打著手電讀劇本,一邊要應付她的問話,其實很頭大。
幾人聊得熱火朝天,不知不覺把阿珠擠到了外頭。
阿珠幾次欲言又止,賠著笑想加入他們的談話,但都以失敗告終。
她默默收拾著東西走了,亓越陽跟在她身後,發現她上了二樓。
他們一直在一樓拍攝,至今還沒去過小樓二層。
二層的佈置更為奢美,雖然沒有燈,但隱約能看出是個宴會廳。
阿珠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宴會廳右側的走廊盡頭。亓越陽放輕腳步跟上,繞過那個拐角,是一個帶有陽臺的空房間。
窗外的雨聲無比清晰,烏濛濛的天色下,所有的東西都是灰暗的,像老照片裡單調的背景色。
亓越陽腳步頓住。
窗邊佇立著一個人影,及腰的捲髮被攏到身側,正倚在窗邊,漫不經心地玩弄著髮尾,又凝視著窗外的雨。
她偏頭:“……亓越陽?”
亓越陽說:“嗯,是我。”
他從陰影中走出來,阿林像是一點也不關心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又轉回頭繼續凝視外頭的雨。
片刻的沉默後,阿林問:“你有話要問我?”
她抬頭,直直望入了亓越陽的眼,帶著猶疑和試探,和更深的複雜的情緒。
亓越陽微張口,卻又敏銳地覺察到身後細微的響動。
亓越陽頓了一下,說:“你有看到阿珠嗎?”
阿林聳肩:“沒有。這裡一直都只有我一個人。”
亓越陽輕聲道謝,又轉身離開。
他回頭時,看見阿林還在窗邊,發呆似的望著外頭的雨。
阿林揹著光,亓越陽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看上去很孤獨。
回到走廊上,屋裡越發暗和壓抑了,幾乎要看不清腳下的路。
亓越陽直接從角落裡抓出偷偷跟上來的丁羽。
丁羽嘆氣:“我就知道不該踩那塊磚。”
亓越陽實在拿他沒辦法了,丁羽看上去很固執,簡直可以說是油鹽不進。
“剛才你還沒有告訴我,”亓越陽輕聲道,“你找她,又是為了什麼?”
丁羽捂住自己的嘴,說話時聲音也悶悶的:“不能告訴你。”
亓越陽耐著性子:“真的不說?”
丁羽點頭:“不能說。”
亓越陽忽然扣住他的雙手,直接扒下了他的上衣。
丁羽的死魚眼瞪大,眼鏡在掙扎中也掉落在地上。
屋裡本來就黑,還沒了眼鏡,他又反應過來現在只有亓越陽和他待在這個沒有別人的角落裡,亓越陽要是想行兇,憑他的身手根本躲不掉。
丁羽開始給自己找補:“亓越陽,其實我是,是……”
“還沒編好?”
丁羽心想求人應該拿出求人的姿態,就用一種很僵硬刻意的諂媚語氣說:“你再給我點時間,我肯定能編出一個讓你滿意的答案。”
“不用了。”
亓越陽的指尖,輕輕碰上丁羽的左胸口。丁羽的身體微微顫抖。
他的左胸空了一塊。
“皮肉被剜了,”亓越陽的聲音輕輕的,“又用某種材料填上……”
丁羽說:“你不認識,對吧?你不認識這個。”
“真不巧,”亓越陽鬆開丁羽,“我見過這種東西。”
“你是計劃零的人。”亓越陽說。
丁羽有些驚訝,甚至忘了穿衣服:“我們早就改名了。”
“計劃零,是很久之前的說法。”
丁羽撿起眼鏡戴好,抬頭,卻發現仍然看不清楚亓越陽的臉。
丁羽皺起眉:“亓越陽,你怎麼會知道計劃零啊?”
那是很多年前的稱呼了。
那個時候,黑核並不穩定。
它的乍然出現,在普通人中造成了巨大的恐慌,卻也引起了上層的注意。
黑核最初沒有名字,也沒有很細緻的載入頁面。
它只是莫名其妙地出現,將人拉入一個隨機的遊戲,又在隨機的時間段裡把人丟回現實。
有人在黑核中失去生命,也有人在黑核裡發現巨大的利益和商機。
有人恐懼著黑核,也有人輕視它的力量,反過來想利用它。
對於計劃零的誕生,丁羽也不知道具體的過程。只知道那個時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