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你這是胡扯!”
阿棟顯然很慌張,如果他被扣上說謊的罪名,那他的狼面就會相當大。
“我為什麼要說謊?”阿棟慌忙道,“我,這些我都是在一輪順序發言裡說出來的,我怎麼會說謊,我,我圓不起來啊!”
亓越陽說:“你是最後一個發言的,只要你想,你有充足的時間和機會,在自己的時間線上動手腳。”
“我真沒有!”
見紹溫和樸堂贊同地點頭,阿棟急得要跳起來。
“你,你說我說謊,你沒有證據啊!你在潑我髒水!”
“證據?”
亓越陽冷笑:“我不想再跟你扯這些廢話。”
“我和一嵐都是最先發言的,我們的造假成本最高。”亓越陽說,“相信其他人也不是傻子,是誰在潑髒水,一目瞭然。”
“我,我……”
阿棟忽然想到什麼,“我也不是說,一定就是她殺的人啊!這只是一種可能!是吧,一種可能!”
“也可能是我進書房以後,那個長興往哪邊走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小諾嗤笑:“慫什麼。”
阿棟立刻看向她:“你,你這個人也很可疑好吧!”
“你說的時間線跟沒說一樣,”他嚷嚷,“回房間?誰會信啊。你一點任務也沒有,一點線索都不想查的嗎?”
阿珍點頭:“確實奇怪。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小諾說:“我確實就是回了房間。”
頓了一下,她又說:“是,是有任務。但是我不想做。”
然後她就沒再出聲。
樸堂見幾人緩下來了,又舉手說:“我有個問題。”
“剛才,我們幾個人來到莊園的時間都不太一樣。”他說,“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尤其是早來的幾位,都各自有什麼原因,能說說嗎?”
他最先看的是林一嵐。
樸堂沒有露出咄咄逼人的樣子,他詢問的語氣是溫和的。
“你說你是兩天前到的,是吧?”
林一嵐點點頭。
“你生了病,是什麼病呢?”
林一嵐說:“算……旅途勞累吧。在休息。”
“那你這兩天,有出去過嗎?在莊園裡走走之類的。”
“沒有,”林一嵐搖頭,“我一直呆在房間裡。”她的時間線就是從晚餐開始的。
樸堂不知信了沒信,他點點頭。
千千問:“那你和這個長興,你們很熟嗎?”
“……我是他的未婚妻呀。”
千千支支吾吾的,在阿珍和阿棟的催促下,又說:“好吧,我不是三天前到的嗎?然後我,我確實跟長興說過幾句話。”
“那個時候,他從來沒有跟我提過,有一個未婚妻。”
千千攤手,覺得奇怪:“就是……感覺你這個未婚妻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樸堂覺得這個不算什麼疑點,“可能是長興覺得沒有跟你說這個的必要。”
“你們只是說了幾句話,不算熟悉吧?”
“也,也是。”千千點頭。
“那你為什麼提前來?”樸堂接著問。
“我收到了邀請信,就來了。”千千說,“沒什麼特別的。”
紹溫點頭:“沒記錯的話,長興也是三四天前到的。”
“他還問過我一些話。”
紹溫眼睛動了動,“問的什麼,現在還不知道。可能後續找到什麼證據才能出來。”
“好,”樸堂點頭,看向阿棟,“那你呢?”
“我?我說了啊!”
阿棟生怕慢了又懷疑到自己,趕忙道:“我是個珠寶商嘛,奧布里先生找到的那個寶石,對我有特別大的吸引力。”
“我來,就是為了那個寶石!我纏了奧布里先生好幾天了,一有機會我就跟他獻殷勤,但是他一直沒答應讓我看寶石。”
樸堂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片刻沉默後,千千開口:“所以……長興他,到底什麼時候死的?”
阿珍說:“現在看起來,是在跟未婚妻分開以後。但是那距離屍體被發現的時間,太長了。不好盤我們每個人到底在哪裡。”
“實際上,”阿珍慢慢說,“有一點,我還是覺得很可疑。”
她直直看著樸堂。
“你沒有任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