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布里用一個簡單的十點半遊戲,就讓三十八個玩家瞬間只剩下六個。這樣的行為讓眾人對他始終有著忌憚。
但用餐時,他表現得很正常,像一個普通的,有些傲慢的莊園主人,又對客人展露著恰到好處的友好與關照。
長興與奧布里交談了幾句,奧布里面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
“我想,我待在這裡,還是會讓我的客人們感到拘束。”
奧布里放下刀叉,說:“那麼請原諒我的提前離席,客人們。”
他微微傾身,“祝你們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他對長興點點頭,離開餐桌時,又對小諾和阿棟道別。
奧布里路過阿珍時,阿珍想對他說些什麼,但他全然無視了她。
奧布里走後,餐桌上有些僵凝的氣氛一下就散了。
阿珍問:“怎麼回事?你們之前認識這個奧布里?”
她狐疑地看著長興,小諾和阿棟。
長興說:“我是奧布里先生的助手,那位是莊園裡的家庭教師。”
“奧布里先生跟我們比較熟悉,這不是很合理嗎?”
阿珍接受了這個說辭,轉而盯著阿棟:“那你呢?”
“你一個珠寶商,跟他也很熟?”
阿棟長得胖,看著是個很好說話的老好人。他笑眯眯地回答著阿珍的話,卻是顧左右言其他,半天沒說到要點上。
樸堂也加入了阿珍對阿棟的問詢。
林一嵐被水嗆到了,咳了幾聲。長興離開座位,繞過長桌過來,輕輕拍她的背。
林一嵐咳得眼角滲出淚,胸腔間是火辣辣的痛和癢。
她抓著長興的袖子,小聲埋怨:“那個雞肉好鹹。”
長興說:“是嗎?我吃著還可以。”
她仰著頭,長興用指尖輕輕抹掉她眼角的淚珠。
林一嵐眼動了動,看見斜前方,亓越陽又在看著她。
林一嵐懷疑自己眼花了,不然為什麼亓越陽眼裡有那麼多複雜的情緒?
她眨眨眼。
為什麼會覺得,他看上去有些恍神,還有些……
“嵐嵐。”
長興的聲音喚回了林一嵐的注意力。
他蹲了下來,林一嵐低頭聽他講話。
長興問:“你有沒有玩過狼人殺?”
狼人殺?
那是什麼?
林一嵐搖頭。
“我就知道。”長興嘆了口氣,有些擔憂,又有些無奈,“那我跟你解釋一下。”
長興對林一嵐簡單地介紹了下狼人殺的概念和基礎玩法,林一嵐聽得很認真。
“這個遊戲本身沒那麼複雜,”長興說,“但是一定會有人說謊,所以你要想辦法,從謊言和漏洞中判斷出誰是真正的狼。”
“好!”林一嵐點頭。
長興還想說什麼,就聽見林一嵐接著問:“可是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長興揚眉。
林一嵐又反應過來了。她左右環顧了一下,湊近長興,小聲問:“你是說,這次的遊戲,是狼人殺嗎?”
長興忍俊不禁,說:“你沒發現,你卡片上的描述跟我剛才講的職業有什麼相似之處嗎?”
“誒?”
林一嵐從懷裡摸出一張黑金色卡片,她直接將卡片正面的花體字展示給長興看。
【邪神的使者】
【你擁有無上的審判權。鈴聲響起後,你將透過寫下名字,來決定所有演員的發言順序。】
“哪裡像呀?”
林一嵐用氣聲說:“不是預言家,不是女巫,不是狼……算平民嗎?”
長興用手擋住卡片。
“應該是吧,也許這場遊戲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特殊的能力。”他說,“難怪你沒反應過來……不過我的卡片指向很明顯,一下就讓我想到了狼人殺。”
“你是什麼呀?”
長興低聲對林一嵐說了他的身份。
“不要告訴別人。”
林一嵐認真地點頭。
阿珍表面上在跟阿棟扯皮,但實際上,她一直在觀察著餐桌上的所有人。
林一嵐和長興,不止是身份劇情上的未婚夫妻那麼簡單。他們從未掩飾過對彼此的熟悉。
阿珍忍不住問:“你們是組隊進來的嗎?”
長興點點頭。
小諾望過來。
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