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是無法避免的死亡。你待會能從醫生那裡拿到同樣的藥水最好,如果拿不到,就趕緊回房間待著。”
“那如果他是狼怎麼辦,我一個人去找他會不會有點危險。”林一嵐很慫。
“……誰?”
長興像才回過神來。
“你弟弟。”
長興想了想,“我覺得……他不太像。”
“當然,”他溫和地笑笑,“你要是害怕的話,不去找他也可以的。”
他充滿包容的語氣讓林一嵐生出勇氣。
“我,我會去找他的。”她這樣答應長興,“會弄清那個藥水,還會拿給你。”
“好。”
書房裡,奧布里叫了長興一聲。
長興說:“走廊那頭,往右走,牆上有一副風景畫。嵐嵐,你去把它拿給我。”
林一嵐應下。
往右走了好一段距離,她才看到那副風景畫。
畫框很沉,整幅畫有大半個林一嵐那麼高。她握著兩邊畫框,慢慢走回書房。
書房外的走廊裡,正站著一個人,是阿棟。他焦躁地走來走去,嘴裡時不時喃喃自語,反覆練習著幾句話。
長興在一旁勸他:“不要緊張,奧布里先生不會吃人。”
阿棟皺著眉說:“哪能不緊張啊!我怕他怕得要死!”
長興看見林一嵐過來了,接過那幅畫,進到書房裡。
他很快又出來。
阿棟仍然在焦躁地走來走去,長興帶著林一嵐又來到走廊盡頭的拐角。
直到阿棟看不到他們,他才停下。
長興遞給林一嵐一把鑰匙。“拿好了。”
“去吧。”
他個子高,跟林一嵐說話時總要低著頭。
林一嵐把鑰匙收好。
長興忽然又說:“嵐嵐,不要讓別人看到你的卡片。”
林一嵐應下。
她打算去找亓越陽,走廊有些昏暗,她看不清楚,就走得很小心。
她回頭,看見長興還站在原地。他的身影是模糊的,但林一嵐知道,他臉上一定是溫溫的笑意。
林一嵐衝那個影子揮揮手。她知道長興能看見。
長興也對她揮手。
林一嵐在二樓,旋轉樓梯上,找到了亓越陽。
他的箱子不知道放在了哪裡,正一人倚在金色扶手上,看著下面。
見到他的第一眼,林一嵐就開始想,要用怎樣高超的話術和巧妙的表達,從亓越陽那得到那個藥水。
她不知道她幾乎把所有糾結和小算計都寫在了臉上。
亓越陽看著林一嵐磨磨蹭蹭地走過來,但好一會也說不出什麼話。
“怎麼了?”
亓越陽問。
林一嵐說話時愛帶著笑,嘴角的小梨渦若隱若現,看上去又乖又甜,眼睛裡卻是乾乾淨淨,直直白白的壞水。
“弟弟,”她試圖套近乎,“你的醫術真是高超啊。奧布里先生一喝了你的藥水,就全好了!”
“嗯。”亓越陽點頭。
“……我特別敬佩你!”
林一嵐說:“我和你哥哥,都特別佩服你這個……醫術。”
“……嗯。”亓越陽微微抿嘴,表情淡淡。
林一嵐沒轍了。她不習慣跟陌生人搭話,憋出這麼幾句簡直要耗光她全部的勇氣。
林一嵐裝可憐:“能不能給我看看那個藥水?”
亓越陽說:“我收起來了,沒帶出來。”
這是婉拒嗎?
林一嵐有些失望。
亓越陽朝她走了一步,她又慫慫地往後退。
亓越陽停在原地。他揹著光,林一嵐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他說:“那是個道具,續命的,每瓶能加一點生命值。”
“你想要的話,”亓越陽想了想,“你跟我去拿,或者我待會拿給你,這樣可以嗎?”
原來他是個好人啊。
林一嵐一下就相信了他,高高興興的,“那我跟你去!”
他說:“我還要先去找一個人。”
“誰啊?”
他們一起走下樓梯,大廳裡,許多女僕正伏在地上,用絹布細細擦著光潔的大理石地板。
“小諾,”亓越陽說,“那個家庭教師。”
林一嵐有點好奇,“你找她做什麼?”
“我覺得她有點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