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來了。”
奧布里忽然說。那個時候,阿棟背後冒出一片冷汗。
“長興,去你的房間待著,等會再說。”
長興皺眉:“我已經把鑰匙給她了。”
奧布里說:“那就在門口站著。”
阿棟沒有跟奧布里說太久的話,他慌里慌張地走完了流程,然後馬上溜出書房。
阿棟在樓梯口徘徊了一陣。既是在找亓越陽,也是在留意經過的人。
他看到奧布里往二樓某個方向走去,然後,他又回了書房。那個方向,直到阿棟離開,都沒有人再過去。
亓越陽說:“好。這個跟紹溫的劇情也對上了。”
第一次搖鈴時,紹溫曾經展示過一部分的系統面板。
【女僕:清理吊燈,不要讓灰塵和水漬滴在路過的主人身上。】
【女僕: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你是唯一的幫兇。】
“一嵐。”
亓越陽看著她:“你能把奧布里的名字,也寫上去嗎?”
“……好。”
林一嵐說。
最後一筆落下時,餐廳的門,也被拉開了。
奧布里撐著手杖,微微嘆氣:“怎麼又沒有去書房拿紙呢?”
奧布里站在門邊,灰色眼睛注視著林一嵐,但是林一嵐沒有看他。
他只能轉而去看亓越陽,亓越陽對他露出一個沒什麼溫度的笑。
“狼人殺,九人局和十人局,通常來說,都是三個狼。”
他說:“奧布里,第一天的晚餐,你坐在主位。真是個好位置啊。”
“當然。”奧布里微微一笑,“我是主人。”
“也是第三個狼嗎?”林一嵐不甘心似的,又問。
“是。”奧布里頷首。
林一嵐低下頭,“你的能力是什麼?”
“無名單,無限制殺人。”
奧布里說:“作為第三張狼牌,結合了另外兩張的特點。但是,不能投票。”
“這張牌完全有機會一天殺死所有人。它的限制,僅僅是不能投票嗎?”亓越陽卻說。
奧布里嘴角帶著微笑,“我不會對你展示我的卡面,你可以盡情去猜。”
“而且……”
那個微笑變得惡意滿滿。
“你也不敢開啟投票吧?”
“你的朋友,那個小女僕,也算一個兇手。”
“而且,親愛的醫生,”奧布里的心情很愉快,語氣也是輕快的,“你當著那麼多觀眾的面,使用了道具。你怎麼敢開啟投票啊?”
樸堂和紹溫瞪大眼睛。
小諾的呼吸已經有些急促了。但她依然強撐著,死死盯著亓越陽。
死局。
只要開啟投票,使用了道具的亓越陽會集齊所有的觀眾投票,被判出去。
而不開啟投票,過了九點,奧布里沒有喝到藥,遊戲時間就結束。
吊燈的璀璨光芒照亮了每一個人的臉。
亓越陽長眉微擰,“你們,真是好算計。”
“如果一開始,我們就注意到真兇的陷阱,沒有人殺人,會怎麼樣?”
奧布里笑著反問:“那種情況,會出現嗎?”
“機率雖然小,但也是一個漏洞。”
奧布里出現後,阿棟就慌亂地低下頭,不敢說些什麼。
樸堂和紹溫也儘量避著那雙灰色眼睛。
但亓越陽直直看著他:“我剛才,又想到,一個真兇。”
“洗耳恭聽。”
奧布里撐著手杖,露出饒有興味的表情。
“我們擁有的劇情,雖然能指出證據,但都不是定死的證據。”
“圓滿的闡述……”
亓越陽嘆了口氣。他瞥了紹溫一眼。
紹溫不懂,趕緊搖頭,等著亓越陽再給他使眼色,他繼續配合。
“你很富裕,但得了重病。”
亓越陽的每一句話都像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沒有遲疑。
“你找到了一個珍貴的寶石,你的妻子想獨佔那個寶石,或者,她厭惡你死氣沉沉的身體,誰知道呢。”
奧布里眸色冰冷。
“你的弟弟覬覦你的財產,你的女管家偷走了寶石,你的孩子懦弱無能,你的妻子對你隱瞞。”
“在生命的最後關頭,”亓越陽接著說,“你知道了一切,你感到憤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