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罵人,說明認知還是清楚的。”亓越陽想了想,“不然我們一起罵幾句。”
牧時張口就是一串國粹,精神氣十足的聲音趕走了些許,因認知模糊帶來的無措焦慮感。
好像真的有點用。
牧時眼睛一亮,又撐著樹罵出一長串話。
亓越陽說:“這個有點太髒了。”
牧時說:“你不懂,對付髒東西就不能太乾淨。”
寂靜的園林忽然響起簌簌葉動聲。
“這是哪?”牧時環顧四周,在頭頂的巨大展牌上看到一個地圖,旁邊標著“松園”兩個字。
“……”牧時捂著胸口,“我就說怎麼那麼累。我們硬生生從東區跑到了西區。”
亓越陽忽然開口:“要進去看看嗎?”
他們還帶著傷。
牧時揚眉一笑,“去啊,不去不行啊!”
他眨眨眼,暈眩感又襲來。
牧時的笑眼裡,能看到亓越陽身後驀的出現了一座微笑的石白雕像,正高高舉著雙臂,手指扭曲成猙獰的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