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會閃過幾個畫面，像是新聞，但很快又回到破圖的樣子。
八點半，那扇小門終於開啟。林一嵐打著哈欠慢吞吞走出來。根據以往的經驗，這個點住客們都是在外溜達的，很少有人會呆在什麼也沒有的三層。但今天林一嵐剛出來就撞上三束目光。
認出是昨天的兩個男人，林一嵐反手握住門把手，想退回去。
但亓越陽一下推出了石雙雙，石雙雙先是懵逼，而後很快反應過來，雙手合十可憐兮兮地說：“林姐姐，我們好餓啊，有什麼吃的嘛？”
林一嵐沒有縮回屋子裡，“都在那邊架子上。”
“架子空了，都被人拿走了。”石雙雙真的餓，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副本里飢餓感這麼真實，“……還有什麼零食嗎？”
林一嵐出去一看，還真空了。
“哎呀，又要找小王給我搬東西了……”她自言自語。這樣的事情總在發生。
“誰是小王？”亓越陽問。
“就是一樓的保安。”林一嵐隨口道，“那，那你們今早上先跟我隨便吃點吧。”
她開啟那扇上了鎖卻沒有扣上的門。裡面似乎是個廚房。
牧時聽到油滋滋的響聲，躺在沙發上，舒了口氣，“總算有吃的了。”又覺得奇怪，“亓越陽，你站門口乾啥？”
“……隨便看看。”亓越陽說。
裡頭，林一嵐很快端出幾個盤子，放在沙發前的小茶几上。盤子裡有幾塊麵包，幾個煎雞蛋，和幾片火腿。
全是糊的。牧時夾起一片煎蛋，蛋的底面甚至全是炭色。
“怎麼又糊又生的。”牧時皺著臉。
石雙雙找補：“其實，也還可以啦……”
“……確實不太好吃。”亓越陽嘆口氣，放下筷子。
林一嵐有點心虛：“我盡力了。”
“你平常就吃這個？”亓越陽問她。她搖搖頭，又點點頭。
亓越陽挽起袖子，“算了，我能進去嗎？”
“……可以。”
亓越陽走進廚房，看到兩個大冰櫃和一個冰箱。他開啟冰箱，空空的，沒放多少東西。亓越陽挑了幾樣東西出來。
林一嵐跟在他後頭，探出頭來看他的動作。
亓越陽一邊往鍋裡倒油，一邊隨意地說：“昨晚我們屋裡進人了。”
“滋滋……”油光在鍋裡跳動。
“嗯？怎麼會呢。”林一嵐心不在焉地說。
亓越陽單手打了幾個蛋，蛋液很快凝出了形狀。
“真的有人，他站在窗戶那邊。一嵐，”林一嵐抬頭，聽見他喊自己的名字，“外面，有沒有什麼路，能讓人爬到四層？”
林一嵐愣了一下，“可能……可能順著管道和水箱可以吧？”
“嗯，”亓越陽忽然又問，“要溏心蛋嗎？”
林一嵐的注意力又回到鍋裡的雞蛋上。煎蛋已經成型，白色的蛋邊微焦，黃色的蛋心看上去暖融融的。油光在四周滋滋動著，鼻尖已經能聞到香氣。
林一嵐沒有回答，亓越陽就煎了四個溏心蛋。
他又拿出一個小奶鍋，往裡頭倒了牛奶加熱。而後把麵包蘸了一點奶液煎得金黃，夾好了生菜和培根，又撒上胡椒粉和鹽粒，四份簡單的早餐就這麼出鍋了。
“去端牛奶。”亓越陽對林一嵐說。
可牛奶不多，倒出來以後只有一杯。亓越陽把餐盤端出去，小小的茶几一下變得擁擠。他煎出來的麵包和雞蛋都特別好看，漫畫一樣的配色。林一嵐那幾片黑乎乎的煎蛋在一旁黯然失色。
林一嵐以為是亓越陽要喝牛奶，默默把杯子放在他那裡。
她咬了一口麵包，亓越陽隨手把牛奶遞給她，偏頭對牧時說：“我們待會去花壇那看看。”
“好。”
林一嵐喝了一小口牛奶，奶香味在鼻尖徘徊，“你們，你們出不去的。”
“小王不會開門的。”
以往的幾批住客全是在樓裡晃來晃去。
“為什麼？”石雙雙問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開。
亓越陽吃得快，三兩下就解決了早餐，坐在那看著林一嵐抱著牛奶一口口喝著，又磨磨蹭蹭地拿起麵包吃，腮幫子鼓得圓圓的，吃得很秀氣。
牧時正和石雙雙說副本的事情。
“不好吃嗎？”亓越陽忽然問。
林一嵐抬頭，三個人一起望著她。她嗆了一下，咳了幾聲，“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