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晚住院的這幾天,司爵之每天都來病房待著。
就短短几天功夫,也不知道他變化為什麼這麼大。
裴若晚見到他就像見到陌生人一樣,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但這對於司爵之來說,根本不算事兒,至少現在的他還能真實感受到她的存在,能夠待在她身邊。
也不敢再奢求她會給自己什麼好臉色。
“產婦家屬在嗎?”
聽到這話正在削蘋果的司爵之放下手裡的東西站了起來,“在這兒。”
“小寶寶可以轉回普通病房了,你跟我去辦一下手續。”
聽到這話裴若晚表情才有些鬆動,因為她身體不好,再加上產後大出血,連下床都困難,更別提是去看寶寶了。
司爵之用手機給她拍了照片,看著照片裡的寶寶,她的心都要化了。
“我可以跟著一塊過去嗎?”
司爵之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她的請求,“晚晚,你就在這邊等著,我馬上回來。”
新生兒科離這邊還挺遠的。
“還是讓你丈夫過去吧,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辦理手續用不了幾分鐘的。”
裴若晚點頭,她好期待和他見面。
那可是她懷胎十月拼了命才生下來的寶寶,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和她血脈相連的人,也是她最親最愛的人。
也許再過一段時間,她就要帶著寶寶獨自生活了。
司爵之跟著護士來到新生兒科,辦好手續後,小心翼翼地抱著孩子。
雖說是第一次碰孩子,但他的動作卻異常熟練。
司硯舟他沒有抱過,但是司念那小傢伙他可沒少抱著。
司爵之看著懷裡小小的人兒,心都要萌化了,忍不住用手戳了戳他的臉頰,心中充滿了初為人父的喜悅。
上輩子的他可是連看都沒看過他一眼,愧疚……
幸好這輩子的他可以彌補。
回到病房後,他將孩子輕輕地放在裴若晚懷裡。
裴若晚動作很生疏,她還不會抱寶寶,伸出手指,輕輕觸碰孩子的小臉,眼淚不禁流了下來,“他好小啊。”
司爵之心疼地拭去她的淚水,“別哭,他感受到也該哭了。”
話落,懷裡的人像是感受到了媽媽的存在,睜開了眼睛,看著四周。
裴若晚哽咽著說道,“幸好他沒事兒,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司爵之抬手幫她把臉上的眼淚擦掉,“這件事情是我不好,別哭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說著抬手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後背。
裴若晚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看到孩子她的心就像空了一塊,莫名覺得很難受。
司爵之哄了很久才把人哄好。
孩子回到病房之後,裴若晚徹底懵了,作為一個新手媽媽,雖然在網上看過很多攻略,但真正上手行動的時候才知道有多難。
孩子很小,抱在懷裡都怕傷到他。
除了餵奶的幾分鐘,換尿布,換衣服,衝奶粉,帶孩子去洗澡,這些事情都是司爵之來的。
她都開始懷疑司爵之是不是早就在外面有私生子了,這動作真的很熟練!!!
“你什麼時候學的這些,感覺好像很熟練,我都上不了手。”
司爵之給他換衣服的動作一頓,笑道,“我報班學了一下,上手還挺簡單的。”
說完還開玩笑道,“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在外面有私生子了吧?”
裴若晚一下子被看穿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可沒有這麼想。”
司爵之給寶寶換了小衣服之後,抱到她懷裡,等她喂完奶之後,抱著孩子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對了,寶寶還沒起名字呢。”
她一直沒看到寶寶,都忘了還有這茬。
“司硯舟。”
司爵之脫口而出,甚至都沒有任何猶豫。
“你取好了?”
“孩子要辦出生證,上戶口,你那時候還沒醒我就取了,如果你覺得不好聽的話,現在換也行。”
裴若晚小聲的念著,“司硯舟……硯舟,是哪兩個字?”
司爵之給她解釋,“硯是筆墨紙硯的硯,舟是船舟的舟,有悠閒,自由自在之意。”
“不用改了,我覺得挺好聽的。”裴若晚覺得念起來還挺順口的。
她取的那兩個還沒有這個好聽,說出來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