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爵之見她這樣心裡也沒底,只能自顧自的解釋,“晚晚,我確實和她糾纏過一段時間,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一直以為當年救我的人是她,所以她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盡力滿足她。”
“當年我把她帶回家只是為了氣我爸媽,我對她沒有任何感覺。”
原來是這樣。
那他現在的意思是知道當年救他的人是她,所以把那份愧疚轉移到她身上?
如果這樣他大可不必。
“所以你是想把她身上的那份愧疚感移到我身上?如果你真是這麼想的,那就沒有這個必要了,救你是我自願的,你不用覺得愧疚。”
本就通紅的眼眶,立馬變得溼潤,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大滴大滴滾落。
而且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
她在意的是周美凌的孩子。
婚內出軌的行為她接受不了。
司爵之手忙腳亂的給她擦著眼淚,心疼得不行。
他對她的感情比任何人都要深,經歷了兩輩子的沉澱。
失去她的痛他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不是的,我沒有想把愧疚轉移到你身上的意思,我只是覺得特別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可能這輩子都彈不了鋼琴。”
不是,怎麼越解釋越亂。
說來說去不還是因為愧疚嗎?
這件事情現在可以暫且不提,她最在意的不是這些。
“那周美凌呢,她怎麼辦?她肚子裡的孩子又該怎麼辦?我可接受不了毫無顧忌的替別人養孩子,也接受不了任何婚內出軌的行為。”
她的情況特殊,她做夢都想有一個自己的家,但是這不代表她會一味忍讓,原則和底線就擺在那兒。
“她肚子裡的孩子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可不背這個鍋哈,我自始自終都沒碰過她一下,連個手都沒牽過!”
司爵之情緒異常激動,迫不及待地想要將一切都解釋清楚,深怕自己稍有遲疑或耽擱一秒鐘,都會讓她產生誤解,語速也變得飛快,一股腦兒全部說了出來。
“她是不是給你發了什麼不該發的東西?”
裴若晚沒有正面回答他,“昨天我親眼看到的,前天晚上她給你發訊息我也看到了,然後你看到訊息就過去了。”
司爵之都後悔死了,他是怎麼也想不到,會有這麼大的誤會,“我是去公司處理事情,不是去找她。
“至於我們兩個為什麼會一起出現在醫院,那是因為她非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我帶她去取臍帶血做親子鑑定。”
這句話他說的咬牙切齒。
他能百分之百確定,那個孩子不是他的。
因為這個孩子就是有智力缺陷的那個,是她和她堂哥的。
“你就那麼確定?萬一就是你的呢?”裴若晚眼睛紅紅的,像只小兔子。
“沒有那個萬一,你相信我,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她堂哥的。”
裴若晚蹙眉,“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已經活了兩輩子了。
上輩子的事情,死死刻在他腦子裡了。
“我就是知道,反正親子鑑定結果馬上就能出來,出來了我拿給你,一看便知。”
司爵之很自覺的走到床邊,把人攬進懷裡,一下又一下得撫摸著她的髮絲,“晚晚,我愛你,我想和你重新開始。”
“可是……你讓我再考慮考慮。”
“寶寶才剛出生,需要父親的陪伴,不看在我的面子,就當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給我一次機會吧,好不好?”
裴若晚看著搖籃裡的孩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就算我們離婚,你不也還是他的爸爸,我也不會阻止你看孩子,他怎麼就沒有父親了?”
司爵之無法忍受她總是將“離婚”掛在嘴邊,他猛地低下頭,用力地封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他的吻熱烈而深沉,帶著一種不顧一切的瘋狂,似乎想要透過這緊密的接觸將她徹底融入自己的身體,與自己合二為一。
裴若晚只能被動地接受著他霸道的侵佔,腦子一片空白。
在這個漫長的吻中,時間彷彿停止了流動,而她則漸漸迷失在他熾熱的氣息之中,原本堅定的意志開始動搖,心中的防線逐漸崩潰。
許久他才鬆開她,“以後不提離婚的事兒了好不好?”
“不好,你就只會欺負我。”裴若晚生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