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山莊園出口處。
“花小姐!”
離出口處沒多遠,響起了一道清脆的女聲。
“你們怎麼還在這裡?我以為你們早離開了。”
帝千離露出驚訝之色。她喘息有些重,額頭上滿是掛了一些薄汗,風塵僕僕的樣子,好似在趕時間或者找尋什麼東西一樣。
“花小姐,怎麼就你一個人,你朋友呢?”
柳青青看到只有帝千離一人來到鹿山莊園出口,不禁疑惑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她是兵部尚書府嫡出二小姐。其餘三人,丞相府大小姐王晴,靖安侯府三少爺趙尋,京城第一首富大公子周肅,四人都在鹿山莊園出口處,一個酒肆的桌位上坐著。
“昨夜我和友人遇到危險,他為了拖住對方,讓我先離開。之後我們就走散了,之後我一直往這出口處趕,現下來看他不在這裡,不知他是不是受了傷無法行動。”
帝千離露出擔憂之色,語氣中滿是自責和愧疚。
這些話自然還是她編好的說辭。
她當時在七層塔裡時,那句打發他們的話,並不完全是她無意的一句話,為的就是給自己提前製造這種可能。好在這幾人當真了。
當探路的風臨說鹿山莊園出口有四個熟面孔,並且說出了他們的身份,他們還在那裡等了一些時間,她便猜測他們四人或許是在等她。
風臨特意將這個訊息說給她和東方恆聽,顯然是東方恆跟他大概提過七層塔遇到的人,讓他注意著點。
在七層塔時,這四人只見過她和戴著面具的東方恆。
當要離開鹿山莊園,讕言許是不想過多暴露行蹤,不選擇與他們同行。但他們三人離開鹿山莊園,免不了會和他們四人碰面。
多出一個人她不好解釋,而且還會增加一份破綻,惹人懷疑。
她目前是一介廢物,回府路途遙遠,自然不可能單槍匹馬地回去。沒人保護,期間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
她可以讓東方恆戴面具隱藏身份護她回去,解釋此人是避世寡言的朋友。
可若有人深究下去,比如楚子謙,或者花流盈的父親,這兩人都不是吃素的。若查到一些破綻,讓東方恆身份暴露了,到時她就沒法自圓其說是被人綁架丟到了鹿山莊園。
於是她提議自己先去鹿山莊園出口處,想辦法跟著他們的隊伍安全回花宗府。
這樣無疑是最安全最能隱藏秘密的辦法。
當然,也可以讓東方恆或者風臨暗中護她回去。只是,她一介廢物安然回府,總會讓人懷疑。這就無法保證,不會被查到蛛絲馬跡。
事關自己能否魂歸本體,能否守住秘密,她不能冒這個風險。
故,跟隨他們回去,有這四個人為她作證,她的謊言才能顯得更天衣無縫。
“你不要擔心。他敢來鹿山莊園,證明他有把握在這鹿山莊園裡面保住性命。倒是你,幾日不見,怎麼臉上多了兩道疤,像是被人刻意用利刃劃傷的。一般有深仇大恨的人,才會故意挑女子最在意的地方下手報復,我看鹿山莊園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失魂者不會用這樣的手段,他們出手狠辣,專挑致命的地方下手,難道你在鹿山莊園遇到了仇人?”
柳青青不可思議地盯著帝千離臉上的兩道疤痕,分析的頭頭是道。
“我這幾年都沒怎麼出府,又靈力盡失,我也想不出得罪了什麼人。前幾天夜晚太黑,我被抓住,就有人在我臉上劃了兩刀,我都沒看清傷我之人的模樣。幸好我那位友人及時救了我,不然我臉上的疤可能就不止兩條了。這鹿山莊園處處透著詭異,可能就不乏用此手段折磨人為樂的喪心病狂之人吧。”
帝千離不急不緩地作出瞭解釋。她眼中露出痛恨之色後,取而代之的是無驚無險的慶幸神情。
愈神丹當時就消除了她中的極品寒毒的症狀,也讓她臉上的傷勢癒合了,卻還是留下了兩道疤痕。
疤痕並不凸顯醜陋,但還是有兩條淺薄的痕跡,與光滑細嫩的面板格格不入,有損美感。
愈神丹功效奇特,主要體現在更重要的地方。反而對疤痕這種小打小鬧的淺顯外傷,不會起到一個完美的消除作用。
若真有那種能解決萬難的丹藥,那其他對症下藥的藥物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你真堅強,毀了容貌還能不甚在意。要我肯定愁眉苦臉,憂心忡忡了。不過你這是新添的疤痕,用一些上等的藥膏,定能消掉此疤。”
柳青青向帝千離投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