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她不是直接接觸了最原始的毒液,所以東方恆傳染給她的毒,毒性沒有那麼強烈,並不會讓她發生異變。
如此,她便不擔心自己會不會進入失去理智,發瘋癲狂的狀態。
“怎麼不說話?”
東方恆見帝千離閉上了眼睛,不再說一個字,像是接受事實,任他摧殘的順從模樣,心裡堵了一口氣,怎麼也散不去,悶得慌,也堵得難受。
他手持著匕首的手頓了一下,終是沒有再往帝千離臉上縱行。恐怖猩紅的雙眸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眸色暗了暗,呼吸加重,手持匕首改變了方向,狠狠地插進石壁上。其位置就在帝千離腦袋的一側。
刺耳的聲音驚帝千離睜開了眼,她雙眸中隱忍的痛苦之色清晰得讓人心疼。眼眶中充盈著水光,偏偏極力忍著不讓其流出來。
蒼白的臉色,緊皺的眉頭,泛血的嘴唇,虛弱的氣息,戰慄的身體無不彰顯著她處境堪憂,卻又不說一個字來服軟。
她的痛苦之下的柔弱和堅毅盡數落在東方恆的眼中。
這才是她最真實的狀態,在不跟他虛偽地周旋的時候,她眼中強忍著不掉下來的淚水,刺痛了他的心。
相比於她故意接近他,跟他套近乎,虛情假意地試探他,她此時露出最真實的狀態,哪怕不理他,疏離他,都讓他更觸動,和心疼。
總歸不是故意服軟,用虛偽的一面來騙他。
東方恆猩紅的雙眸漸漸煩了顏色,眼中的嗜血癲狂也褪去了大半。
“有什麼話以後再說,讓我歇會兒。”
帝千離話音一落,靠著石壁的身子緩緩滑了下來,坐在了地上,雙眼也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