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哥,依你所言,你們相處過一段時間,你的容貌出眾就算是普通人見了也不一定忘得了,她身份神秘又高深莫測,記憶力比普通人更強,不可能將一個人忘得那麼徹底。你說她選擇性單單忘了你,這有點不符合常理。是她利用你欺騙你拋棄你在先,就不怕你找她報復嗎?對於仇人更應該保持警惕才是。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她不是選擇性忘記你,而是她的記憶被抹去了你的存在。”
讕言分析得有理有據,很能讓人信服她說的這番話。
“她高傲自負,覺得我不配存在她的記憶中,厭惡利用別人達到目的這種行為會讓她覺得是人生一個敗筆。所以她選擇性忘記了關於我的一切。她身份神秘,當時也比我強。天下之大,她有心躲起來,我不一定找得到。”
東方恆否認了讕言的判斷。
他也有懷疑過帝千離是被人抹去了關於他的記憶。但分析之後被他否定了。
首先,即便她六年前沒有露出真正的實力,他也能感受到六年前的她十分強大,沒人能輕易抹去她一部分的記憶。
其次,就算她處於虛弱狀態,他與她之間沒有共同的朋友或者敵人,誰又會單獨抹去她腦海中關於他的記憶呢?
所以這個女人僅僅忘了他,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剛剛說的那種情況。
“你在虛無山修煉讓她逃出山體,而且是一隻白狐的樣子。她在鬥獸場活了下來,迷惑風臨逃進迷霧森林,吃了你的十瓣仙染花後才幻為人形,卻能因為你一掌殞命。我們可以推測,她這六年來肯定發生了很多磨難。高深莫測的她被重創變回白狐原形,或者是被更強大的人變成了白狐。然後把她困禁在虛無山山體中。你前段日子剛突破瓶頸身體處於虛弱狀態,她受你一掌就能殞命,證明她六年來內傷就沒好過,經不起稍微重力的一擊。唯一不解的是,這種狀態的她,怎麼迷惑得了風臨。”
讕言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點。
風臨雖然沒有她和東方恆強,但在年輕一輩中是佼佼者,基本沒輸過他人。
有那個本事迷惑得了風臨,就不會因為東方恆一掌當場殞命。
“她身上秘密太多,等她迴歸本體,就會知道這個疑惑。”
東方恆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猜疑。
前些日子花流盈突然出現在他的府外,這絕不是巧合。
他把那個女人的軀體藏的嚴嚴實實,就算是高手也發現不了氣息。去他府上也找不到具體位置。
但那個女人卻能從花宗府一路上找到他府外,不是直覺能做到的。他幾乎可以肯定,是靈魂的力量,牽引著她去找自己的軀體。
在這幾天的相處中,這個女人更是明裡暗裡向他表示她不是真正花流盈,甚至直接挑明,跟他談條件,互相合作與利用。
她早就確定她的軀體在他的府上,她相信自己的靈魂感應,或者說相信她靈魂力強大不會出錯。才敢跟他坦白關於她的秘密。
她也並不是像讕言所說的遭受重創能力弱小,而是遭受重創後直接變成了廢物。
因為他當時拍她一掌的時候,沒有感受到她有一絲靈力。但好在她靈魂力強大,才能迷惑得了風臨。
只是關於這個女人身上的秘密他只想一個人知道,即便讕言的分析有誤,他也不想去糾正了。
她身上的秘密,他要自己一層一層去剝開,去尋找答案,不想任何人參與其中。也就不希望任何人明確知道她身上的秘密,這會讓他覺得被自己藏在心裡的寶物,讓別人偷窺了去,會有危機感。
“恆哥,你費盡心機想探尋她身份秘密,不遺餘力想幫她重歸本體,是不是證明,你不恨她了,也不想報復她了?”
讕言淡定自若的話語中聽不出喜怒,似是單純地好奇東方恆對曾經深深傷害過他的人是怎樣的態度。
“怎麼不恨?只是她佔據著別人的身體,想要報復也是對別人的身體不尊重,對她也造不成什麼傷害。”
東方恆言辭冰冷,還帶著自嘲。
恨嗎?恨!在前些天沒遇到她之前還是恨她。
只是隨著前些天當他一掌拍得她當即殞命,他心中的痛苦和恨意早就被懊惱和愧疚淹沒。
剩下的是深深的自責,和要把人救活的迫切願望。
現在他大概知道了她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在七層塔二層的時候隱約知道她家裡發生了慘烈的悲劇,可能就是這件事情造成了她變成一個廢人,然後又被人困禁在虛無山六年。對比之下,她比他還慘,他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