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是識貨的。你想要什麼,隨便提就是。”
帝千離並不是誇大海口,也不是敷衍他。
東方恆的見識過的寶物不少,一般的寶物肯定看不上。
她的空間靈戒裡面寶貝也多,即便那些他不感興趣,只要他要求不過分,她都能辦到。以東方恆的人品,也不會特意為難她。
她比較意外的是東方恆知道的太多了。他不是見多識廣,他就是憑感覺識貨。
她的那枚空間靈戒,不是一般的人族常用的空間靈戒。
人族的空間靈戒樣式和質地差不多,她的樣式精美,質地上乘,是父親送給她的。
以她這枚空間靈戒的樣式和質地,人族基本上見不到。她戴在手上,只會是被人們認為是一枚精美的戒指罷了。
更何況,當她體內靈丹破損後,她的空間靈戒失去了光輝,變成了灰色。這樣更會被別人當做是一枚毫無特色又廉價的普通戒指。
東方恆卻能看出它的價值,她一次一次對他刮目相看。
還有,她終於想到東方恆不懷疑她的關鍵點了。
她妹妹一直都沒有空間靈戒。
東方恆前段時間見到她這副和她妹妹容貌相似的身體,把她當成妹妹能理解,換誰都會當成是一個人。發現她手中的空間靈戒,不會覺得意外很正常,六年的時間可以有很多變化。
在鹿山莊園的七層塔裡,東方恆知道了她六年前家族發生了變故,被困在了虛無山山體內六年。也就是說,她手中的空間靈戒六年前就有了。
那時,東方恆就知道他可能認錯了。
覺得她身份不簡單,值得他放長線釣大魚。那就坐實這場合作,等後面助她成事,他不怕自己會吃虧。
不巧東方恆喝了毒液引發舊疾,失去理智,陷入癲狂狀態中的他把她當成了傷害過他的心愛之人,在痛苦與恨意下,傷了她。
他恢復理智後,給她愈神丹,是出於傷害她的愧疚。
事情一碼歸一碼,這不會成為他放棄合作的理由。
這麼久了,東方恆總會猜測,容貌相似的兩個人總會有些淵源,跟她合作的另一個目的,是想從她這裡打聽她妹妹的下落。
這樣分析下來,他對合作夥伴,還是一位自己認錯傷害過的無辜者態度良好,就更合乎常理了。
“你讓我隨便提,我提出的要求,你做不到又當如何?”
東方恆不緊不慢地反問道。
“我不怕五殿下獅子大開口。五殿下提的肯定是我能給得了的東西,我能做到的事情,不然也就沒意義不是嗎?”
帝千離把問題又甩給了東方恆。
不說出需要什麼東西才是最難辦的,這個道理她怎會不懂。
她還沒做回自己,現在討論需要什麼東西沒有意義,所以她不會準確說給他什麼寶貝,主動提出給他什麼承諾。
後面等她魂歸本體了,真就隨便東方恆提什麼條件。只要不是她這條命,她都會盡力滿足他的要求。
不怕他提條件,就怕他不提條件。
還了人情,互不相欠,才能踏實。
“也對,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東方恆認可了帝千離的話,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
幫她,他是自願的。若說圖什麼,除了她這個人,還能是什麼。
任何東西,都比不上她重要。
在鹿山莊園時,她所表現出來的態度,恨不得讓所有人知道她就是花心不專心之人,可以見一個愛一個,對男女間感情之事隨意又放蕩不羈,她真實的想法,不過是不想跟任何男人糾纏不清。
讓人覺得,男女之情在她眼中,就是一麻煩事。若讓她發現有人圖她這個人,絕對會第一時間跟這個人劃清界限,斷得乾脆利落。
所以,她給不起他想要。
她做不到的這點,他不能說。
她不願意的,他不強求。
一旦他說他是自願幫助她的,不要求她回報。
她會疏離他,躲避他,更快地消失在他眼前。
讓她認為他所圖不小,才能更讓她安心的話,那他何不給她這種安心的錯覺。
“五殿下,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帝千離想起東方恆不久前急著要走,提醒了一句。
“不急這一時半會兒。我們見一面並不容易,該交代的事情交代完比較好。”
東方恆神情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