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帝千離聲音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你什麼時候關心起五殿下了?”
楚子謙語氣中有些吃味。
“感覺跟五殿下同病相憐,我都可以好好活著,他為什麼不可以。”
帝千離的意思是花流盈和東方恆都發生過重大變故,他們都是無辜的,亦是受害者。她都可以好好活著,東方恆的性命若還被人主宰未免太悲哀。
“我只當你是在同情他,只許這一次,下次不要在我面前提別的男人了。”
楚子謙緊緊箍住帝千離的腰,生怕她跑了似的。
“你不能太霸道了,我還沒怪你四處招蜂引蝶。”
帝千離仰著頭不甘示弱地捏了一下楚子謙的腰。
楚子謙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帝千離想起他腹部的傷口,剛想道歉,楚子謙卻認真地說道:“情況不一樣,我不喜歡她們,也從不會在你面前提起她們,更不會關心除了你以外的女子。你之前說正是因為我對你的感情才讓你更加有底氣,不擔心我喜歡上別人,你能給我這種底氣嗎?”
帝千離苦惱不已,繞來繞去楚子謙還不是讓她親口說喜歡他,給他一心一意的承諾,好讓他安心。
可不知為何,儘管是用來敷衍的幾句話,她也說不出口。
這時她靈光一閃,踮起腳在楚子謙的臉頰親了一下。
然後不敢看他的眼睛,像極了羞澀之下的不好意思輕聲道:“這是我的心意,夠給你底氣了嗎?”
楚子謙瞳孔微震,然後勾起她的下巴,一臉溫柔道:“不夠。”
話音一落,便馬上吻上了她的唇。
這次換帝千離震驚地睜大了眼睛,又很快恢復平靜。
她看到路過的人在捂嘴偷笑亦或是竊竊私語。
楚子謙不滿足於短暫的表面親吻,轉而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帝千離順勢而為,也閉上眼睛。
為了不讓自己露出破綻惹楚子謙懷疑,也為了自己的大事,她忍了。
“楚世子好愛自己的未婚妻!”
”那可不是嗎?未婚妻哪怕毀容了,也能吻得如此深情!”
“花淮家族的五小姐好大的福氣!”
“我們東啟國最痴情的人也只有楚世子了。”
“那不是五皇子嗎?也就是說馬車裡面是香陽公主了?”
閉上眼睛的帝千離聽覺更為敏銳,當聽到最後一句,心裡沒由來地生出慌亂。
她睜開眼睛,餘光看到東方恆騎著一匹馬,後面跟著一輛豪華的馬車。
她推了推楚子謙,楚子謙興許也是聽到了動靜,結束了這個吻。
他們可以不畏懼不在意那些平民百姓的眼光和議論,但當身份更尊貴的人出現,應當適可而止,以示尊重。
“盈兒,不要慌。”
楚子謙與帝千離並排站好,他牽著帝千離的手,用溫柔的舉動給予她底氣。
當他看到帝千離眼中的慌亂,以為是她不好意思,覺得羞恥。
東方恆在經過他們身邊時,用一貫波瀾不驚又冷漠的眼神掃了他們一眼。
帝千離心裡緊繃,像做了虧心事一樣,此時正接受著眼神的審判,無所適從的感覺讓她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看到了東方恆冷漠的眼神之下,隱含的悲傷和失落。
感受到有一道目光在看著她,帝千離看向馬車。
果然,南宮婷掀開了紗簾,光明正大地看著他們。
楚子謙眼神變了變,像是在跟南宮婷進行無聲的目光交匯。
不知情的楚子謙,還以為南宮婷一直忌憚他的威迫,不得不聽他的安排。
帝千離十分清楚,南宮婷看似無害的眼神之下,對他們隱藏的殺意。尤其是她感覺到南宮婷對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敵意。
這時他們僱傭的馬車也到了,上了馬車之後,帝千離陷入深思之中。
“盈兒,在想什麼?”
楚子謙溫柔地順著帝千離有些凌亂的頭髮。
“香陽公主這次是進宮面聖吧。”
帝千離漫不經心地玩弄著垂在身前的青絲。
她還奇怪南宮婷為何身子不適了幾天還不面聖,原來是找機會對她和楚子謙下手。
得知失敗後,便通知東方恆可以帶她進宮了。
驛站離浩海拍賣行沒多遠,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