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都沒說什麼，你就說他喜歡我，你憑什麼認為你能代表他說話？”
帝千離不以為然地質問道。
之前她也認為東方恆對她好是把她當成了替代品，將心中的思念化為柔情轉移到了她身上。可他的表現一次次地打消了她的疑慮。說沒有把她當成替代品，也明確表示過為了不讓之前的付出白白浪費，才繼續幫她。她還用美色引誘他，他也不為所動。
“你有沒有想過，誰會願意在沒有得到任何好處的前提下，盡心盡力，傾盡所能地去為她付出那麼多，這換做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這種不平等的合作，想必是你也不會願意。如果五殿下從一開始圖的不是你這個人，怎會管一個無關緊要之人的事情。”
風臨第一次這麼耐心地與別人說這麼多話。
他的目的很簡單，想讓帝千離知道東方恆喜歡她，讓她承認自己也喜歡東方恆的事實。
“他剛開始認錯了人，後來接受了認錯人的事實，再挑明是跟我合作。五殿下與旁人不同，他就願意在沒有得到好處的情況下與我合作。他目光久遠，覺得在我身上付出的一切，可以換回更好的回報。”
帝千離面對風臨句句犀利的話語，平靜地做出解釋。
“你不懷疑五殿下喜歡你，證明他隱忍得非常成功。也是，誰能做到心愛之人在自己身邊，能壓制心情不露出真實情緒，能忍住不主動近親。甚至為了不讓你知道他對你的心思，故意誘導你，讓你產生他不喜歡你的錯覺。他做到了。他對你超乎尋常的關心和幫助，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你在他心中的分量，你還能堅定地認為他不喜歡你。”
風臨頓了一下，接著道:“為何你會覺得，能力超群的五殿下，會在意你那點不知什麼時候能兌現的好處。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風臨毫不客氣地嘲諷著。
“像你說的，他若真的喜歡我，為何還要給我一種他不喜歡我的錯覺。”
帝千離沉默了一會兒，心裡終於有了一絲動搖，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
身為局中人，一旦有些想法先入為主，很難能改變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推翻之前認定的答案。
如果不是風臨跟她詳細地說出了所有的疑點和不合理的地方，她或許還被困在自己認定的想法中。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待她和東方恆之間的事情，就能挑出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為何要給你他不喜歡你的錯覺，這個問題的答案，你心裡應該很清楚。你不喜歡被感情絆住，你嫌麻煩，一旦這種事情發生在你身上，你會選擇離開。連我都能看清你的想法，五殿下又何嘗看不透。合作不過是想和你產生交集的藉口。”
風臨有條不紊地給出了回答。
“他喜歡的明明是跟我容貌相似的女子，所以我是一直被當做替身來喜歡了嗎？”
帝千離得出這個結論後，自嘲地勾了勾唇。
“他喜歡的是你，並沒有把你當做替身。或者說，沒有所謂的替身，你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他一直喜歡的是你。”
風臨是唯一看得最透徹的旁觀者。
他說的是事實。也是東方恆的真實想法與感受。
東方恆為她做過的所有事情風臨都清楚，這是風臨透過東方恆所有的行動，得到的結論。
“是嗎。”
帝千離的神情過於平靜，旁人看不穿她在想什麼。
她如何相信東方恆是純粹地喜歡她這個人呢？
他以前喜歡的是她的妹妹，就算他沒有把她當成是她妹妹的替代品，也是因為看到她這張與她妹妹一模一樣的臉，把感情也轉移到了她身上。
這種因別人的關係生出的喜歡，只會讓她膈應，感到不適。
風臨不知她有一個孿生妹妹的事情，他那樣認為也在情理之中。不過，她不會為了反駁，把她有一個孿生妹妹的事情說出來。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洩露的風險。告訴東方恆已經是破例了。
“你偏偏不記得以前只關於東方恆的回憶，可能不相信我說的話。別的我無法做出保證，但東方恆喜歡你是不爭的事實。他大張聲勢地將你從幽盛拍賣行救出來，不是為了所謂的立威。不惜暴露實力，讓天下人知道是他衝冠一怒為紅顏，就是想讓你從此與他綁在一起，讓你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邊，讓所有人知道他喜歡你，從此就可以明目張膽地保護你。他已經做好了為了擁有你，棄掉原本更方便暗中行事的假象，來面對所有未知敵人的準備。”
風臨對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