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狀況大家始料未及,東方恆第一個衝過去要救她,卻還是晚了一步,帝千離掉下了懸崖。
“若離————!!!”
東方恆發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嘶吼。
暗啞的嗓子本就發不出多大的聲音,在一聲嘶吼後,猶如撕裂了喉嚨,隨後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
東方恆身體上痛苦的折磨本就備受煎熬,再一次沉重的打擊後,癱軟在地,渾身戰慄,扣在地面上的指甲都滲出了血。
他往懸崖邊上爬去,風臨在這時往他身上輸送靈力定住了身形,過了一會兒東方恆陷入昏迷。
此時的他額頭滲出了汗。
讓東方恆陷入昏迷不是一件易事,消耗了他不少靈力。東方恆受傷嚴重,悲痛交加,情緒陷入深深的痛苦中,意識和精神太過脆弱,這招才才管用
“你最好祈禱她沒事,不然,後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風臨的聲音冷得刺骨。
景殤陷入深深的不解和自責中。
他推的那一下是不輕,可不至於讓人飛出那麼遠,更不是往懸崖邊的方向推的。
可在場只有他們三個人,東方恆行動不便,做不到暗中出手。看他傷心欲絕的模樣,更不像是他做的。
風臨與東方恆站在同一立場,他們幾個人看起來早就相識了,他也沒理由出手。
難不成真是他失手造成的?
“我也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我沒想要害她。”
景殤聲音不大,透著無力與不解,像是喃喃自語,在解釋給自己聽。
“你推了她是事實,周圍也沒有別人的氣息。”
風臨只覺得景殤是在推脫責任。
或許景殤無意傷害她,可即便是失手造成的傷害,也不是他逃避責任的理由。
“我去找她。”
景殤沒有再狡辯,率先去懸崖下面尋人。
風臨望著深不見底的懸崖,若有所思。
當初就是在迷霧森林,他第一次見到東方恆懷中的她。他不知當時發生了什麼,是她出現在迷霧森林被人殺害,恰巧被東方恆發現,還是東方恆錯殺了她。
可她的命格比一般人都硬,靈魂附在了花流盈身上。
東方恆為她做了那麼多事情,好不容易幫她魂歸本體,卻在做回自己後沒幾個時辰,掉下迷霧森林的懸崖。
他對迷霧森林這邊比較熟悉,懸崖下,是一條河流。雖然知道她不是那麼輕易就死掉的人,但還是會擔心她掉下去後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思至此,風臨拿出一隻笛子,隨著他吹響的聲音,傳出一圈圈靈力波動。
這是他召喚屬下的方式。
——
魔族。
魔尊清修殿,身著暗紅色華美衣袍的男子,坐在一個刻著奇怪圖案的大型平滑的石墩上閉目養神。
由石墩裡湧出源源不斷的黑色魔氣形成一個圓形防護罩將男子護在其中。
男子對面的石臺上,懸浮著一塊不規則的黑色石頭,散發出黑色的光芒。若仔細看,黑色的光芒之中,夾雜著絲絲暗紅色的光輝。
突然,男子睜開了眼,猛地噴出一口血液。
“尊上,您終於醒了!您發生了何事?為何會受傷?”
魔族左護法古奈,恭敬地單膝下跪。他先是開心於沉睡多年的魔尊甦醒了,看到他受傷,又露出緊張之色。
“分身被毀,終是沒將她帶回。”
魔族魔尊墨凌修,慢慢抹去唇角邊的血跡。神情略顯遺憾,眼中閃過狠厲的光芒。
他陷入沉睡之中多年也是在靜修,但魔功才恢復巔峰時期的十分之一。
他能感受到她的再次出現,他急迫想見到她,冒著會驚動外界的風險,分身離開了魔族。只是沒想到,他的分身被人毀了,連同他的主身,也受到重創。
要不是他的主體還不能離開魔族,他都想親自去將人帶回身邊。
“尊上,用不用屬下將其帶到魔族?”
古奈自告奮勇說出自己的提議。
“本尊的事情無需任何人插手。”
墨凌修看著石臺上那塊懸在半空的黑色石頭,神色暗晦不明。
他一定會讓她心甘情願來到他身邊。
——
平南王府。
洞房花燭夜。
花流盈緊張地坐在床上,等著新郎官來為她揭下紅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