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傅秋語吃完飯,就看到小心翼翼待在後院門前,大包小包,一直不敢進屋的黃詩詩一家。
她輕輕嘆息一聲,趕緊招呼:“去屋裡吧。”
她看得出這一家的拘謹,而且也看得出來這是老實的一家三口人。
其中,她默默的打量了一下黃詩詩,長得不賴,白淨,還有幾分優雅,身段更不錯,真不愧是在文工團待著的,天鵝頸弧度很好看,還很白。
只是眼睛裡有些怯懦,應該是被這些年的生活磨得麻木了。
好在,這人眼睛還是有點精神氣兒了。
她有時想,這阮林風可真夠痴情的,等了快半輩子,就等來這一個這麼一個半老徐娘,看似人品還可以。
她不是諷刺,也不是看不起,而是覺得,現在的黃詩詩多少有點配不上阮林風。
但,如果精神契合,除外,她從來不看物質。
如果精神不契合,走到一起,也是不幸的婚姻,畢竟阮林風當局者迷,二人近十幾年的生活,早就不再是原來的各自了。
“我們打擾你了。”黃詩詩還是保持鎮定的一邊扶著靠在自己身上的黃母,一邊費力的看了眼父親黃老師。
黃老師抱著大包小包的,趕緊不好意思的應聲:
“對對,我們一家三口真是太打擾了。”
不說能不能治病,一治病就住到醫生家裡,而且條件還這麼好,黃老師一家有點受寵若驚。
阮林風從後邊趕來,看了眼安置好人,又從屋裡出來的一家子,他嘆了口氣,趕緊上前,接過黃老師手中的包袱,對著黃老師道:
“黃老師,你們趕緊進屋,小語是自己人,不是外人,你們這麼把伯母晾在外面,受了風寒就更麻煩了。”
傅秋語笑了笑,看看阮舅舅這緊張的模樣。
唉,
她也希望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進屋吧。”
她希望能幫到未來的阮小舅媽。
進了屋,
阮林風把東西撂下,就趕緊過來幫忙黃詩詩把黃母放在炕上,他扭頭,對著黃老師和黃詩詩道:“你們坐下,休息一會兒。”
他們一定是在外面站了半天。
讓他們過去吃飯,他們不過去,秀姨倒是給端來了,幾個人匆匆吃完,就站在外面等著了,不敢在屋裡太久,屋裡是真乾淨。
傅秋語又打量下黃詩詩,對著她道:“你和黃大爺坐著休息一會兒,我給老太太看看。”
她拉了把椅子,坐在炕前,伸手扣住了黃母的手腕,仔細聆聽這脈搏,脈搏一聽就是虛弱得不得了。
她又按了按黃老師微鼓的肚子,按了按,有些硬。
用意識對著空間裡的小鳳凰道:“小黃雞,全身打描!”
小鳳凰也就是原來的小黃雞,嗖嗖嗖的,將黃母掃描了一遍,掃完,它就開始嚷嚷:“不得了,肝完蛋了!”
“腹水,硬化!”
“活不了了……”
‘快不行了,馬上就不行了……”
傅秋語揉揉突突的太陽穴,太聒噪了,意識裡吼道。“閉嘴!”
小鳳凰趕緊閉嘴,撲愣下火紅色的翅膀飛走了。
這時,小狐狸小聲道:“主人,別跟這個二百五一般見識。”
傅秋語冷冷一笑:“你最近,有點茶,是不是?”
小狐狸老臉一紅,迅速甩開尾巴跑遠了。
傅秋語:“……”
一個個的不省心,就兩個,還搞窩裡鬥。
黃老師與黃詩詩都沒有敢坐下來,只是目不轉晴的盯著傅秋語閉目號脈,神色很緊張,她們都希望黃母獲救,哪怕是多活幾年也成啊!
阮林風看著這家人,無聲的嘆了口氣。
若是知道她們一家在京城,他早就想辦法幫助他們了,唉,若是再早些跟著小語來京城就好了。
號完脈,
傅秋語睜開眼睛,她掃了一圈緊張的黃家人,淡淡吐口道:
“她這病已經把身體侵蝕的差不多了,她肝上有病,把其它五臟六腑連累得也差不多了,應該說是大限快到了。”
半迷糊的黃母想說什麼,喉嚨堵著,她也啊啊了兩聲,也沒吐出話來。
這些天,黃母除了輸點營養,已經好些天沒有進食了。
黃詩詩的眼眶頓時就紅了,沒有想到,母親終究要離開自己了,她怪自己這些年沒攢下多少錢,沒有多少錢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