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制內確實被一些境外勢力滲透了不少,許多教育文化都在不知不覺中向境外傾斜,國內許多傳承文化和瑰麗珍寶被我們棄如敝屣,卻不知那些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但滲透歸滲透,他卻不信堂堂秦家家主、暗巖的一把手會對這些毫無防範。
秦斯雨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你想說什麼?”
鄭修傑掃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低聲問:“就為了一個沈諾,幾次三番以身試險,真當自己是九尾狐有九條命嗎?你就真的不怕死?”
如墨一般暗邃幽深的目光落在鄭修傑身上,他緩緩勾起唇:“阿杰。”
鄭修傑凝眉看他。
“你跟阿璟調查了不少吧,說說,都調查出什麼了?”他清冷的聲線低緩優雅:“說來聽聽?”
鄭修傑沉默。
正是因為什麼都調查不出,他們才更加懷疑。
這事兒放在任何人身上他們都不懷疑,但唯獨秦斯雨……他有這個能力,也有這股瘋勁。
他對沈諾的執念深得讓人心驚,他會做出什麼都不會讓人感到意外。
有些時候人類怕的並不是瘋子,而是高智商瘋子。
因為你永遠猜不到他下一步會幹什麼,又會以什麼樣的手段去達到他的目的。
他不想讓你查到的事情,真的可以做到天衣無縫。
以顧璟的情報收集能力都查不出來,更別提其他人。
要不是他在手術時發現的藥物殘留,恐怕這一點點疑問都不會被發現。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你被營救的時間……”
如果再晚那麼十幾分鍾,他體內根本不會有任何藥物殘留的痕跡。
秦斯雨清冷漠然的目光看著他,鄭修傑驀地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置信:“你瘋了!”
他根本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設局。
鄭修傑心裡窩火:“沈諾已經同意跟你在一起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真把自己折騰死了,你以為她會替你守身如玉、孤獨終老嗎?你做夢呢!恐怕在你死了不久她就能轉嫁他人。怎麼,你不怕便宜別人了嗎?!”
他有些失控,聲音止不住大了起來。
秦斯雨目光微涼:“阿杰。”
鄭修傑意識到這裡是什麼地方,沈諾隨時都會回來,他憋了憋,勉強把心裡的火壓下去,臉色卻鐵青得厲害。
“所有人都在用盡全力保住你的命,你自己卻不珍惜。除了一個沈諾,你就沒有其他在乎的人和事了嗎?”
“有。”
鄭修傑冷笑:“我看不像。”
秦斯雨似乎是笑了下,又似乎沒有。
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傾身在他耳邊低語:“阿杰,我這一生為父母、為朋友、為秦家、為華國……卻獨獨忘記了為妻子,我對得起任何人,卻獨獨對不起她。如果僅僅是心裡愧疚,我有千萬種方法去彌補,決不會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可那不只是愧疚……”
“愛是佔有、是渴望……是永遠都無法填滿的情感溝壑,我想要的不只是一個軀殼,我要的是完完整整的她。即便身處地獄深淵,我也要顛覆這一切。”
鄭修傑聽得心裡發冷。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秦斯雨。
他見過的秦斯雨,清冷、淡漠,好似什麼都不放在眼裡,情緒淡得讓人害怕,那無情冷漠的姿態沒有絕對的冷酷,卻是極致的冰寒。
如此黑暗濃郁的偏執……似乎能將周圍的人都吞噬殆盡。
他扭頭看向他,卻見他漂亮的鳳眸裡噙著笑,眼底一片狂亂的偏執,平靜與癲狂融為一體,詭異又和諧。
他道:“你瘋了。”
“或許呢。”
他坐直了身體,神色一點點恢復了平靜,淡淡道:“阿杰,諾兒什麼都沒做錯,你下次要是再在她面前亂說,別怪我不顧兄弟情分。”
鄭修傑扯了扯唇:“這話不用你說,我都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被你這個瘋子盯上,沈諾比你可憐多了。”
他直言不諱:“對比你,她簡直就是一個妥妥的觀音菩薩,你丫純屬活該!”
沈諾一推開門就聽到鄭修傑最後這句話,驚訝了一下,扭頭看向他。
鄭修傑現在都有點可憐沈諾了:“沈諾,這傢伙死不了,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他強壯著呢。”
沈諾有些莫名:“所以呢?”
“所以你可勁兒折騰他,千萬別客氣,折騰死了也是他自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