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氣息從唇齒中傳來,躥入鼻子,傳至四肢百骸。
墨鬱。
沈睿眉頭皺起,抬手剛想推開他,男人卻抓著他的手腕壓在了牆上,本來還溫柔克制的吻瞬間粗暴了起來,彷彿恨不得將他撕碎了揉進身體裡,腰間那雙手的力道勒得他腰間發疼。
男人身上傳來強大偏執的侵略氣息,沈睿有些難以承受,微微掙了掙,想讓男人先放開他。
沒想到這個動作卻惹怒了男人,男人放過他被蹂躪得可憐的薄唇,對著他白皙的薄唇,張口咬了下去。
這一口可謂是毫不留情,讓沈睿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俊臉微紅,有些惱怒:“墨鬱!你丫屬狗的嗎?!”
疼死他了!
肯定流血了!
男人輕輕扯了扯唇,低頭跟他對視,墨色的眸子裡黑雲翻滾,宛若暴風雨前壓抑的平靜,隨時有摧毀萬物的危險。
他必須要用十分的力氣壓抑自己,才控制自己沒有咬斷那纖細的脖子。
“睿兒,”男人聲音輕輕,冷酷磁性的嗓音帶著極致的溫柔,“是不是隻要沈諾不同意,你就不會回家,嗯?”
“甚至要是她不願意,你是不是還打算跟我分手?”
“分手後呢?是不是還要找個女人結婚,然後生孩子?”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簡直溫柔到了極致,卻讓人聽得毛骨悚然。
“睿兒,真想打斷你的腿,把你關起來,讓你只能看我,只能碰我,只有我。”
“這樣,你就是我的了。”
瘋狂的話語,溫柔的語氣,再加上那張冷酷英俊的臉,沈睿看得心驚。
他第一次直面這樣偏執瘋狂的墨鬱。
墨鬱總是冰冷的,不同於秦斯雨清冷淡漠的清貴,他是冷酷血腥的冰冷,世間萬物於他而言仿若螻蟻,從不進他眼中。
就像一團凝聚了無數黑暗的濃霧,讓人看不真切,只能迷失在他的危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