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的秦家家主,有魄力有膽識。
夠狠!
拖著一雙廢腿、手還被鐐銬鎖著,居然也能逃出去。
恐怕那一雙手也沒少遭罪。
是個人物!
比伯狠狠的眯起了眼睛,猛地轉身,冷聲下令:“走!”
他身後的人一愣:“老大,不找秦少了嗎?”
比伯抬腿狠狠踹了說話的人一腳:“你有命去找,老子可沒命等你,要死你自己去死!”
比伯說完大步流星的走了,腳步都帶著急切。
華國那群當兵的瘋子可不是那麼好玩兒。
操!
比伯一臉凝重的走了。
與此同時,秦陽的人終於登上游輪,卻被另一群人給攔住了。
秦陽神色冰冷:“溫上將,好久不見。”
溫宗國年近六十歲,臉上帶著歲月刻下的溝壑,一雙渾濁的眼睛帶著歲月沉澱的威嚴和壓迫。
“秦上將,這裡是我的管轄區,你大半夜這麼明目張膽的帶人闖進來,是何居心?”
“那就得問問溫政委了,你的管轄區,為什麼會大半夜發生爆炸?又為什麼會有境外亡命之徒的應用?”
“境外亡命之徒?”溫宗國冷笑:“真是天大的笑話!秦上將,我知你一向看不慣我,但也不必給我扣上這麼大一頂失職的帽子,巡警之時遊輪發生爆炸的原因我自會清查,輪不到你對我指手畫腳!秦上將,我知道你秦家人一向囂張慣了,不把國家制度放在眼裡,但我以為你能坐到這個位置上會有一點不一樣,沒想到也是如此,說實話,我有點失望。”
秦陽的臉上一向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此刻卻一臉冷凝:“那不如就讓你更失望一點。”
他冷聲下令:“來人,請溫政委出去冷靜一下,其餘人進去找人!”
溫宗國臉色一變:“秦陽,你敢!”
秦陽卻是抬腳狠狠朝他踹了過去。
溫宗國沒想到秦陽會突然發作,想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生生受了他一腳,直接摔到了幾米之外。
“嘭”的一聲巨響,溫宗國整個人砸在了地上,揚起些許的灰塵。
“噗”的一聲,他噴出了一口血。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眾人目瞪口呆,溫宗國的人反應過來之後想動手,卻被秦陽的手下給用槍抵住了太陽穴。
“都別動!”
秦陽帶的人不少,一身的殺氣根本不是溫宗國的人能比的。
溫宗國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秦陽卻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一雙骨節分明帶著厚繭的手捏住了溫宗國的脖子。
秦陽的聲音溫柔,溫潤優雅的俊臉甚至帶著和煦的笑,看在溫宗國眼裡卻像在看一個魔鬼。
“溫宗國,”他的鳳眸染著一絲絲溫潤的笑意:“我侄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別說你一個邊境政委,恐怕整個華國都要為他陪葬,你信不信?”
說完,他猛地甩掉溫宗國的脖子,站直了身子,臉上的笑容消失得一乾二淨。
“搜!”
隨著一個字落下,無數的人魚貫而入,進入了遊輪。
溫宗國雙手死死緊攥成拳,一雙渾濁的老眼死死的盯著秦陽消失的背影,臉上一陣猙獰的扭曲。
秦陽!
他的手下早就被放開了,只是手上的武器都被秦陽的人收繳,所有人都被死死的盯著,只要他們敢有一點異動,恐怕就會被清理。
他的手下扶起他,溫宗國冷著一張老臉:“走!”
他離開之時,看了一眼夜幕下茫茫的海面,諷刺一笑,收回了視線。
再隻手遮天又如何?
他們想找的人是死是活還不知道,而他要保的人,此刻恐怕早就逃離這裡了。
終究他也沒輸!
溫宗國帶著他的人走了。
遊輪因為爆炸已經開始沉船,秦陽沒有時間等,直奔船艙,底部。
在看到那個充滿了一地血水的房間時,秦陽雙目猩紅,雙狠狠的捏緊了。
這個程度的失血量,小雨……
而就在這時,遊輪發動機的房間內傳來了聲音:“上將!這裡!”
秦陽大步走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靠在牆上的男人。
男人滿身的血痕,身上幾乎找不出一塊好肉,右腿膝蓋處有一個黑乎乎的槍口,一張俊美的臉蛋腫了大半,雙手更是血肉模糊,狹長的鳳眸輕闔,此刻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