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組織能走到今天,跟比伯謹慎的性子脫不了干係。
比伯目光陰沉的看著他,片刻後,他的目光繞過他落到車內,突然勾了勾唇:“裡面的人都出來!”
秦斯雨臉色微冷:“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比伯一聽就笑了:“這四周可都是我的人,高速路口也被我的人所掌控,你說我有沒有本事。”
“是嗎?”秦斯雨抬起右手,看了一眼那個價值千萬的手錶:“還有十秒。”
他長睫微掀,漂亮的鳳眸看向比伯身後不遠處。
比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還從容不迫的男人,被他搞得微微一愣,反射性的隨著他的目光看向身後。
就在這時,秦斯雨陡然出手,疾速躲過他藏在腰間的手槍,同時手飛速上檔,槍口抵在比伯太陽穴。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秦斯雨的動作讓所有人猝不及防,紛紛舉起槍對準秦斯雨。
秦斯雨聲音很輕,清冷的嗓音在昏暗的高速路上顯得格外輕柔,卻帶著無與倫比的危險:“別動。”
比伯身體微僵,隨即反應過來,沒有動,而是眯起了眼睛:“你詐我?”
秦斯雨淡淡道:“剛好十秒。”
從他出手到槍抵在他的腦袋上,剛好十秒。
“秦斯雨!”比伯沒有害怕,只是憤怒,神色徹底陰冷了下來。
“很久沒有人敢拿這個東西抵著我的腦袋了,你是這麼久以來的第一個,”比伯聲音冰冷:“想不想知道前一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秦斯雨沒有回答,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那你知不知道,上一個圍堵我的人,現在如何了?”
他似輕輕笑了一下,又似乎沒有:“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呢。”
躺在鄭修傑的實驗室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好”。
比伯卻以為他是在諷刺他,怒氣上湧,這簡直是對他的挑釁。
“你!”
他身子一動就想轉過身,隨即只覺腿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他用盡了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有痛叫出聲,卻止不住的悶哼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
他痛得額頭落下冷汗,更讓他憤怒的是被一個小白臉給踹得跪下去的難堪,他想站起身,卻發現男人看似輕輕摁在他肩膀上的手,有著無窮的力量。
他輕敵了,比伯的腦海裡閃過這個想法,再也沒有任何輕視身後這個男人的意思。
這絕對不是一個生活在保溫室裡成長起來的人,比伯眯起了眼睛,第一次對顏嬌有了意見。
秦斯雨的檔案資料保密性強,在華國境內幾乎媲比華國總統顏臻遙,在動手之前他也曾查過,但卻沒辦法獲知更多的資料。
他所知道的資訊幾乎全部來自於華國公主殿下——顏嬌。
在顏嬌提供的資料裡,只提到了秦斯雨雖然目前是秦氏集團的掌權人、秦家家主,但卻無法完全掌控秦家,跟秦家立足於軍界的秦陽更是死對頭,平時鬥得你死我活。
據說當年要不是因為秦斯雨,秦陽才是最有可能接手秦家的人。
秦斯雨擁有強大的商業手段,但在武力上卻遠遠遜色於秦陽。
顏臻遙忌憚秦斯雨,更多的是因為秦家在華國經濟上那舉足輕重的作用,所以不敢隨意動他。
但有一些東西是多少錢都無法買到的,那就是絕對的武力。
可就衝現在這份將他壓在地上的力量,特麼武力值能低到哪裡去?!
就在秦斯雨動手的那一刻,周圍的人都忍不住靠近了一步,卻被秦斯雨一個眼神定在了原地。
“讓他們都退下。”他薄唇微啟:“不然我一槍崩了你。”
比伯深呼吸了一口氣:“我知道車裡面藏著你的女人,我可以放了她們,但你要跟我走。”
“可以,”秦斯雨的聲音淡淡:“但我不信你。”
比伯心裡謀算著反抗的機率有多大,但男人就像是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一樣,清冷磁性的嗓音在他上方響起:“你想試試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槍快嗎?”
比伯身體一僵,怒氣上湧:“你想怎麼樣?我要是死了,你和你的女人都活不了。”
秦斯雨輕笑了一聲:“有堂堂獄組織的老大給我和我女人陪葬,我不虧。”
末了,他眯起眼睛,頭也不回的頭:“我勸你們都別動,不然槍走火了我可不負責。”
這男人的敏銳性太強,絕對沒辦法硬拼,只能各退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