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點頭:“對,就是那位鄭少。”
“叫人去聯絡他,什麼條件都行,將他請過來。”紀殊毫不猶豫的下達命令。
老教授卻一臉欲言又止。
紀殊綠眸眯起:“怎麼,有問題?”
老教授有些尷尬:“殊少,我們前幾天就去接觸鄭少了,但他一聽您的名字,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紀殊表情一裂,略有些暴躁:“老子又沒惹過他,他憑什麼拒絕老子!”
老教授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他讓我給您帶一句話,羅馬好玩兒嗎?”
紀殊愣了一下,深刻挖了一下自己的記憶。
他最近一次出現在羅馬,是從貝合豚監獄裡逃出來之後,接了組織的命令去刺殺一個女人。
好像是叫……沈諾?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這個女人好像是秦斯雨的女人。
根據他後來的調查和某個討厭的男人透露的訊息,秦斯雨很有可能是暗巖的暗王。
而鄭修傑……是秦斯雨最好的兄弟。
“操!”
紀殊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俊臉微微扭曲。
他咬了咬牙,實在氣不過,抬腿就踹了老教授一腳。
“滾!”
老教授踉蹌了一下,拍了拍自己被踹的地方,一臉訕訕的走了。
紀殊深呼吸了一口氣,扭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抿了抿唇,起身往外走。
“照顧好軻少,有什麼事隨時聯絡我,他要是出了事,你們也沒存在的必要了。”
隨著話音落下,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別墅裡。
暗處,傳來幾道回應:“是!”
——
秦斯雨醒來的時候,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
他瞳孔微縮,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卻沒像從前那樣失態的下床找人,而是平復了一下心情,踩著拖鞋下樓。
倒春寒的天氣,室內溫度很暖和,室外溫度卻依稀殘留冬天的氣息。
他穿著一件黑色真絲睡衣,露出精緻的鎖骨,剛起來的俊顏帶著一絲惺忪的痕跡。
他站在樓梯口望著門口的女人,沒有繼續往下走,而是靠在樓梯扶手上,鳳眸凝望著那道高挑纖細的背影。
她手上拿著一個很熟悉的藥瓶子,那是昨晚兩人搶來搶去的藥,那一粒他恨不得“毀屍滅跡”的小膠囊。
她的面前是一個國際物流公司的快遞員他將她手上的那個小藥瓶裝進了一個精緻的盒子裡。
等做完所有手續後,快遞員衝她點了點頭,離開了。
男人的薄唇不自覺的勾起,狹長的鳳眸裡染著春暖花開般的愉悅和溫柔。
女人轉身走了進來,看到靠在樓梯上的男人,愣了一下,隨即眉頭微擰。
“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男人不語,長腿一邁走下樓梯,來到她面前。
沈諾剛想說話,眼前卻突然一暗,男人將她整個人抱住。
“諾兒,”他道:“早上好。”
心情肉眼可見的明媚,身上清冷的寒霜都不知道消融了多少倍。
沈諾大概能猜到他是因為什麼高興,沉默了片刻,沒推開他,任由他抱著。
片刻後,男人鬆開了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臉。
“我很高興。”他道:“非常高興。”
看出來了,高興得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沈諾心裡默默吐槽,表面卻沒流露出來,抬手抓住他的手,目光落在他漂亮精緻的鎖骨上。
黑色真的很適合他,性感又漂亮,襯得那白皙的膚色更加的誘人。
沈諾踮起腳尖靠近他的鎖骨,在男人以為她要咬鎖骨時,她卻微微一側頭,朝著男人那白皙的脖子咬了下去。
男人的身體只緊繃了一瞬,隨即就放鬆了身體,抬手輕撫她柔順的髮絲,眉眼處不見痛苦,卻透著一絲寵溺和滿足。
在男人無聲的縱容和默許下,沈諾做了曾經很想做的一件事,在那漂亮白皙修長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牙印,不深不淺,卻足夠顯眼,讓人忽視不了。
她很滿意,笑得眉眼彎彎:“蓋了我的章,就是我的人了。”
男人喉結微滾,聲音低啞而溫柔:“嗯。”
於是在這一天,秦氏集團的員工就發現,自家清冷高貴、不近女色的禁慾系秦總罕見的從公司正門進去,然後他們就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秦總那漂亮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