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愣了一下，扭過頭看向他：“回來了？”
秦斯雨點了點頭，看向她的電腦螢幕，淡聲開口打招呼：“趙少，你好。”
趙衍臉黑如鍋底，咬牙切齒：“沈！小！諾！你別告訴我要完善的事情跟你身後的這個男人有關。”
沈諾重新將目光放回了螢幕上：“不是，這一切有些說來話長，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再跟師兄解釋吧。”
“最好是！”趙衍說完這句話，“啪”的一下結束通話了電話。
螢幕裡的人像消失，書房裡的空氣凝固了一瞬間，沈諾沉默了一下，默默看向秦斯雨。
“是你之前做的事太過分，不能怪他太偏激。”
秦斯雨：“……你向著他。”
“我在實事求是。”
“我是你男朋友。”
“他是我師兄，師父待我像待閨女。”
“………”
秦斯雨不說話了，偏過頭不理她了，高大挺拔的身軀乖乖的站在她後面，低著頭抿著唇，模樣看起來委屈極了。
沈諾：“……秦大少爺，委屈巴巴這副表情不太適合你。”
秦斯雨長長的睫毛顫了下，依舊沒說話，清冷淡漠的俊美容顏透出幾分落寞，看起來極具欺騙性。
沈諾無語了片刻，伸手將他拉到自己面前。
秦斯雨也不反抗，長腿乖乖的動了動，從她身後走到了她面前。
沈諾將他摁坐在電腦桌上，指尖輕輕挑了挑他漂亮的下巴，動作不帶絲毫的挑逗，但卻是除了她，沒人敢對秦斯雨做出的動作。
“阿雨，”她道：“你別無理取鬧。”
秦斯雨垂眸望她：“我沒有。”
“那你乖乖的，別鬧脾氣。”
秦斯雨的脾氣是真算不上好，卻能容忍沈諾對他做出的所有。
但……能容忍不代表他不會討價還價。
他從來不跟任何人做虧本的買賣，在她這裡可以虧，但也不能讓他虧的血本無歸不是？
秦斯雨握住她不安分的指尖，眸色深深：“我不鬧脾氣，會有獎勵嗎？”
沈諾抬眸跟他對視：“你想要什麼獎勵？”
他低頭親吻上她的指尖，聲音低低：“你明明知道。”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沈諾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靠在他耳邊輕聲吐息：“鄭修傑說了，手術之後一年內，忌房事。”
秦斯雨身體一僵，耳垂瞬間成了粉色，驀地扭頭看她，薄唇擦過她的臉頰，兩人微愣住。
秦斯雨最先反應過來，臉色稱不上好看：“他是庸醫。”
沈諾噗嗤一笑，輕輕拍了拍他白皙俊美的臉頰：“你少汙衊人。秦大少爺，希望你繼續秉持一直以來潔身自好和不近女色的好習慣，乖乖養身體吧。”
秦斯雨面無表情：“我近不近女色，諾兒，你不是應該最清楚的嗎？”
他不是不近女色，他是隻近她的色。
從高中開始，他就沒掩飾過對她的慾望和佔有慾，兩人相遇結婚後，他也不曾虧待自己，不是為了夫妻義務，純粹是他想要她，他想佔有她，想跟她融為一體，那會讓他感到無比的滿足，彷彿兩人永遠不會分開。
或許從未想過她會離開，所以做事從來無所顧忌。
終究是應了那句話，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得到的時候不珍惜，失去的時候才知道有多珍貴。再想重新擁有，只會是難如登天。
破鏡永遠不會重圓，那一道道裂痕是永遠都無法磨平的猙獰碎片，覆水難收，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