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謙瞥了一眼一直往這兒瞅的崽子們,再次哼了一聲,還是喝了。
沈諾之後一直有些心神不寧,白澤謙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又沒人攔你。”
沈諾扭頭看他:“白總善解人意,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白澤謙一呆:“………”他只是說說而已。
最後沈諾還是提出了告辭,眾人挽留不住,也不好再強留,紛紛舉杯送客。
沈諾讓他們留步,離開時把賬結了,又預留了一些錢給他們續杯,這才離開。
上車之際,白澤謙出來了:“沈諾!”
沈諾動作頓住,回頭看他。
白澤謙靠在盤龍柱上,清俊的臉在燈光映照下顯出幾分柔和:“路上小心。”
沈諾笑了下:“好,少喝點,別灌他們太多酒,傷身體。”
說完不等白澤謙發作,沈諾鑽進車裡走了。
白澤謙:“………”
他氣了片刻,最後卻是笑了。
“還是一點沒變。”
說完轉身進了會所。
在路上,沈諾先給沈睿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都沒人接,沈諾稍顯急躁,眉頭微微蹙起。
在電話即將自動結束通話的時候,電話終於被接通,帶著濃濃睡意的男中音從電話那邊傳來:“姐,怎麼了?”
聲音有些微微的沙啞,像是剛被吵醒。
沈諾頓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美洲那邊現在應該還是凌晨四五點,正是在美夢中的時候。
“沒事,想問你現在在哪兒?”
沈睿從床上坐起,白皙瘦削卻不失力量的胸膛露了出來,上面印著幾道青青紫紫的吻痕,在月光映襯下顯得旖旎又曖昧。
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欠:“我在墨西哥呢。”
“昨晚熬夜了?”
熬夜……
沈睿動作頓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身側已經睜開眼睛的男人,他面無表情,墨色的眼睛閃爍著審視的光。
他收回了視線:“睡得晚了一點,但不算熬夜。”
“………”
沈諾跟他又聊了一會兒,隨後便掛了電話,沒再打擾他。
幾乎是在電話結束通話的一瞬間,男人從床上起來,穿鞋似乎想離開,沈睿眉頭皺起,伸手拉住他。
“你又生什麼氣?”
墨鬱的身上還綁著嶄新的繃帶,似乎是什麼傷口剛經過處理,脖頸處帶著幾道咬痕,後背還有幾道長長的指甲印。
他聞言偏頭看向他:“昨晚的事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天亮你就離開。”
沈睿俊臉陰沉了下來:“沒發生過?”
墨鬱面容冷酷,沒說話。
沈睿被他氣笑了:“老子昨晚被你玩了一夜,身體都快成兩瓣兒了,你現在才來跟老子說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墨鬱我操你大爺!”
他說著舉拳朝他臉上揮了過去,墨鬱反射性的想躲開,卻不知為何停住了動作,生生受了這一拳。
拳頭直接落在那張英俊冷酷的俊臉上,沈睿毫不留情,他的嘴角很快滲出了一抹血跡。
沈睿瞳孔縮了一下,顧不得快斷了的腰和某處傳來的不適,他伸手揪住他的衣領:“你為什麼不躲?!”
墨鬱定定的望著他,他眼底的憤怒肉眼可見,是真的被氣狠了。
心臟傳來密密麻麻的疼意,他忍著將人抱進懷裡哄的衝動,看著他清俊溫柔的小臉,突然很輕的嘆了一口氣:“睿兒,是你說男人跟男人很噁心,我不知道你昨晚是出於什麼心理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但是睿兒,一時的衝動並不值得你付出一生的代價,你說過你有自己想過的生活。而那種生活,我給不了你。”
娶妻生子,這是無數男人夢想中的未來。
而恰恰這麼簡單的未來,他給不了他。
無論他手握多大的權力,他都無法改變男人生不了孩子的事實。
沈睿真是被氣笑了,冷冷的看著他:“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好像所有的錯都是我造成的一樣。墨鬱,明明是你移心別戀。”
說到最後,沈睿的聲音還是不可避免的洩出了一抹委屈。
他沒辦法不委屈。
墨鬱一直將他捧在手心裡,要星星不給月亮,要月亮不給太陽,何時這麼委屈過他。
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哈!
可去他的!
他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