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男人那張白皙俊美的臉上,赫然多了一個鮮紅無比的巴掌印。
華國赫赫有名的秦家家主,秦家大少爺,黑暗力量的統治者之一,被打巴掌的次數屈指可數。
唯二的兩次,都給了她。
如果別人看到這一幕,恐怕會被嚇得不敢呼吸。
這怎麼敢。
可沈諾敢,不僅敢,她還用盡了全力,絲毫沒有手下留情,扇得手心發麻發痛,微微顫抖。
她的眼神極冷,望著男人臉上的傷痕,眼裡沒有絲毫的波動。
男人被打得微微偏了頭,睫毛顫動,那雙極具壓迫力的鳳眸被濃密的睫毛遮住,看不出情緒。
沈諾繼續抽自己的手,想擺脫他的禁錮,卻依舊無濟於事,她氣得胸膛重重起伏,咬牙。
“秦斯雨!鬆手!”
男人沒有任何的反應。
沈諾氣得直接抬腿,往男人的要害處踢去。
誰知下一秒,男人手一用力,將人拉進懷裡,並迅速轉身,兩人方向調轉,沈諾被男人壓在了牆上。
眼前一黑,唇上傳來一道溫熱的觸感,男人的呼吸噴灑在鼻息之間,頗有些相濡以沫的交纏曖昧。
沈諾陡然瞪大了眼睛,剛想大力掙扎,男人卻不知何時早已將她雙手以一手之力扣住壓在她頭頂,長腿以極其技巧性的方式鎖住她的腿,令她動彈不得,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下巴被男人的指腹捏住,她死死閉著嘴巴,不讓男人得逞。
男人鳳眸危險一眯,突然狠狠咬了她的嘴唇一口,她一時吃痛,張開了嘴,男人迅速闖入,攻城略池。
他用力捏著她的下巴不讓她合攏,曖昧的液體從嘴角溢位,她氣得眼睛都紅了,憤怒燒燬了她的理智,想直接咬死他,卻又因為他的禁錮而什麼都做不了。
從未如此憋屈過,沈諾只想殺人。
興許是她強烈的排斥感讓男人不舒服了,他微微停下了動作,低頭垂眸望著被困在自己懷裡的女人。
女人清眸通紅,眼裡是呼之欲出的濃烈殺意,彷彿要將他抽骨剝筋,踹入十八層地獄。
他指腹輕輕摩挲過她柔嫩的唇瓣,揩走那些晶瑩的液體,低低一笑:“這麼恨我?”
沈諾冷冷的看著他,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他早就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很想殺我,是嗎?”他又問。
沈諾盯著那雙如黑曜石一般的黑眸,彷彿要看進他的心裡去。
她看著看著,卻突然眉眼一彎,清麗的容顏宛若黑夜中陡然盛開的曇花,驚豔而高潔,唯美而獨特。
“秦斯雨,”她笑得純真無邪,說出的話卻讓人心底泛冷:“你現在是不是很喜歡我,喜歡到能為了我去死啊?”
秦斯雨望著女人絕美純真的容顏,那樣的笑容,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彷彿穿越了十年的光陰,回到了高中時代那無數個日日夜夜。
當時他不懂愛,也不知愛,卻知道在無數個午夜裡,只有她能夠入他的夢。
於是在出國之前,他第一次邀請了女人,陪伴他一起。
可她拒絕了。
心高氣傲的少年沒有再堅持,高高在上的自尊心讓他做不到對對一個女孩低聲下氣,於是他忽略了心底那抹幾不可察的失落和疼痛,傲然轉身離開。
繁華之上,規則更加混亂而沒有秩序,迷亂的生活卻讓他看得更加真切,那些紙醉金迷,更是讓他厭惡。
他曾以為他會永遠孤身一人的走完這一生,卻不曾想一回國,只一個背影,一個轉身,她就入了他的眼。
幾年不見,她依舊帶著當初的影子,他卻已不是當初的少年。
她是他選中的妻子,是他的所有物,她會一直陪在他身邊,他一直如此堅信著,所以肆無忌憚,從未考慮過她的感受。
他在乎母親,寵愛秦雪,將她放在了心底位置的角落,時不時過問,卻不會在意。
秦雪得急病,母親日夜守護,甚至差點舊病復發而進入急診,即使因為這樣,她還要不顧自己的身體堅持照顧秦雪。
他一時動了怒,跟母親發了脾氣,母親說:“小雨,如果沒有小雪的母親,我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我決不能讓她出事。”
於是他攬過了所有的責任,他說:“你好好休息,我會照顧好她。”
於是,他代替母親的角色,成了秦雪依靠的人,讓母親徹底放下心來,進行了靜養。
秦雪於他而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