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夏青徹底沒有了力氣,癱軟在床上動彈不得,男人才大發慈悲放過了她。
兩人清洗乾淨,男人抱著懷裡的軟玉,心滿意足。
夏青氣得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乾脆閉上了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他不同意,沒關係,她就不信他能二十四小時都守著他。
他總有離開的時候。
司翊陌可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不然可能真的會打斷她的腿。
而事後司翊陌發現某人真的跑了時,幾乎暴跳如雷,那陰翳如墨的撒旦模樣,讓無數人噤若寒蟬。
當然,這是後話了。
一天的時間,秦斯雨寸步不離的守在沈諾身邊,直到她指尖微動,似要醒過來時,他才默不作聲的離開了監護室。
就在他踏出監護室的前一秒,女人緩緩睜開了眼睛,朦朧的視線裡,她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然而沒等她看清楚,男人就已經消失在了眼前,關上了門。
不一會兒,門再次被開啟,鄭修傑走了進來,一身白大褂配上那張俊臉,端得是一副白衣天使的模樣。
他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但聲音卻很平靜:“我要給你檢查一下傷口,你配合一下。”
說實話,沈諾並不是很想看到鄭修傑,但不用腦子想都知道,自己能死裡逃生,恐怕是他的功勞。
當時拉住麗薩夫人時,她並沒有想過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不過如果她沒拉住麗薩夫人,後果恐怕比現在好不到哪裡去。
一國總統的第一夫人在她面前受了傷,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罪魁禍首,恐怕都難逃辭咎。
她戴著氧氣罩,無法開口說話,卻依舊張了張嘴,無聲吐出了兩個字。
“謝謝。”
人都是自私的生物,在鄭修傑的價值觀裡,除了兄弟家人,其它都是過客,是死是活與他何干。
對於沈諾,他曾經有過愧疚,但當秦斯雨躺在病床上命懸一線想見她一面她都不肯時,他又有些遷怒,覺得這女人的心可真硬。
即便早就瞭解她的為人,知道她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也知道如今的局面錯不在她,但面對自己在乎的兄弟,是是非非,又哪裡能分得清。
想到方才臉色煞白但依舊沒有忘記拜託自己的男人,鄭修傑閉了閉眼睛,心裡嘆了一口氣。
天道好輪迴啊,躲不過的報應,終究回到了他們身上。
鄭修傑一言不發的給沈諾做檢查,沈諾也很配合,沒一會兒就做好了。
做完後,鄭修傑道:“情況已經好很多了,再過兩天,你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了,這兩天會有護士全程跟進你的情況,有什麼不舒服的可以提示護士。”
沈諾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
離開之際,鄭修傑還是忍不住問:“沈諾,你真的不恨阿雨嗎?”
如果真的不恨,又為什麼不能回頭?
沈諾愣了一下,隨即莞爾一笑,笑容溫婉而柔和。
“不恨。”她無聲道。
沒有什麼好恨的,早就已經過去了。
從今往後,不過是陌路人。
最溫柔的態度做著最狠的決定,形同陌路比她狠他更讓人絕望。
鄭修傑突然就明白了,為何秦斯雨會心如死灰。
這樣的女人果決起來,比誰都狠。
一刀兩斷,不留分毫。
鄭修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在他走之後,沈諾柔和的表情卻多了一絲疲憊和茫然。
她醒來時見到的那抹健瘦人影,是秦斯雨吧?
可是為什麼呢?
沈諾想不明白,剛甦醒的疲憊也湧了上來,漸漸陷入了睡眠。
於是她不知道,外面因為她,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帕里斯看著闖進總統府的男人,頓時一陣頭疼。
“不知秦總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帕里斯閣下,”秦斯雨坐在沙發上,神色清冷,毫無溫度:“你該知道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帕里斯想裝傻,可是看著男人冰冷如霜的臉色,還是很識趣的沒有惹毛。
儘管他不知道沈諾跟秦斯雨是什麼關係,但就那天他所看到的,秦斯雨對沈諾的在意,他就不敢怠慢沈諾。
特別是這幾天,時家那位也在發瘋,就他這幾天收到的訊息,Y國的企業不斷受到重創,甚至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