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被子矇住頭,企圖欺騙自己什麼都沒聽到,然而敲門聲越來越響,根本就讓人忽視不了。
她帶著一肚子火氣起床,拉開門,她語氣很衝:“秦斯雨你有完沒完!”
誰知剛說完,就見男人直接朝她撲了過來,她避之不及,被他抱了個滿懷。
他一個一米九幾的大高個,整個人往她身上壓,沈諾差點摔倒,幸虧及時抓住了門。
濃郁的酒氣帶著似有若無的女士香水味,沈諾微微愣了下,心裡卻毫無波瀾,只有被吵到的不耐煩。
“秦斯雨,起開,別亂撒酒瘋!”
“諾兒,”男人俊臉在她脖頸上亂蹭,那股香味更加明顯:“諾兒………”
他一個勁兒的喊著她的名字,彷彿不知疲倦。
沈諾推又推不開他,只覺被氣瘋了:“秦斯雨,你到底起不起來,我沒空陪你鬧,我要休息!”
男人依舊緊緊抱著她,不放手。
沈諾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冷笑了一聲:“這可是你自找的!”
說著,腿一抬,毫不留情的踢向男人的重點部位。
男人瞳孔驟縮,驀地抬手,制止住她的腿。
“諾兒,”男人喉結不受控制的滾了滾,聲音沙啞而性感:“廢了它,你以後該怎麼辦?”
“與我何干?”沈諾面無表情:“怎麼,不裝了?”
男人沉默。
“起開!”沈諾用力收回自己的腿,用手推了推他。
秦斯雨低頭,看向懷裡的女人。
女人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衣,纖瘦卻性感,巴掌大的小臉清麗而淡漠,出水芙蓉般的絕色。
“你什麼都沒聞到嗎?”他問。
“你指的是什麼?”沈諾掀眸看了他一眼:“酒味?還是女人的香水味?”
男人沉默。
沈諾笑了下:“你要是想問後者,我可以告訴你,我聞到了,然後呢?”
“你就………什麼感覺都沒有嗎?”
“我應該有什麼感覺?”沈諾歪了歪頭,一臉不解:“難道你找到新的獵物,可以放過我了?”
沈諾笑:“那我會很高興。”
腰間一緊,沈諾皺眉:“你弄疼我了。”
聽到這話,男人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放開她,而是低低笑了起來。
狹長的鳳眸裡映著破碎而絕望的光,他笑著,眼裡卻似有淚光閃過。
“你想都別想,”他盯著她,深邃的眸子裡一片陰翳的偏執,一字一頓:“永遠都不可能!”
說完,薄唇壓下,堵住女人那張,總是說不出好聽話的嘴。
沒有用了,他的腦子裡充斥著一個念頭,不管他做什麼,怎麼做,她都不會回頭了。
不再自欺欺人的男人得出了這個結論,於是,絕望充斥心頭,他的動作愈發兇狠,彷彿野獸一般啃食著她的唇瓣,彷彿要將她吞進肚子裡。
當所有的過往都是他犯罪的證據,當懸崖邊上的細繩徹底被剪短,他終於明白,他不配得到救贖,也不會被救贖。
因為那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是他斬斷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而今,不過都是報應。
是他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親手將人推入地獄,又該如何說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