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謙看到他一臉受傷的表情,心裡也不舒服。
他是想要這個人,想寵著他,想愛護他,想跟他一起生活,而不是傷害他。
可他不想,偏要把他一個勁兒的往外推。
要說他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也就罷了,可他明明不是,還不肯承認。
他摸了摸他清秀的小臉,抿了抿唇:“我也不想說這些傷人的話,可你太過分了,在攪亂了我一池春水之後就想全身而退,一點都不管我的死活,哪有你這樣的。”
男人的臉上皆是不滿,就像一個還沒長大的大男孩在跟他控訴。
季未嘴角抽了抽:“明明是你自己一時興起,少汙衊我。”
“我不是一時興起,”白澤謙直勾勾的盯著他:“我是認真的,你要不信,我們現在就去法國領證。”
領……領證?
季未驚呆了:“你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白澤謙不滿:“你怎麼總是聽不懂人話。”
“那是因為你說的就不是人話。”
白澤謙:“………”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說誰說的不是人話呢?”
季未扭過頭不看他:“誰應就是誰。”
“好啊季未,”白澤謙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你膽兒夠大啊,在變相的說我不是人,是吧。”
季未輕咳了一聲:“這我可沒說。”
白澤謙冷笑:“可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季未默,最後誠實道:“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白澤謙:“………”
白澤謙他要氣死了,直瞪他,眼神彷彿要吃人。
季未一直覺得他上司挺幼稚的,有時候也挺可愛,有種讓人想抱抱他揉揉他的衝動。
他此刻瞪著眼睛,眼裡彷彿要噴火,然而表情卻委屈得不行,就像一隻高傲的布偶貓,明明很生氣,卻讓人覺得他好萌好萌。
季未眼裡多了一絲笑意:“白總,我還是那句話,我們不合適。”
白澤謙抿了抿唇:“哪裡不合適?”
“性格、家庭、性別……都不對。”
“你毀了我清白,”白澤謙執拗道:“你得負責。”
季未嘴角抽了抽:“白總,我們講點道理,那天晚上吃虧的是我,不是你。”
“那我對你負責。”
“不需要。”
白澤謙眯了眯眼睛:“這你可做不了主,你要惹急了我,我直接上你家提親去。”
季未:“………”
他有些頭疼:“你放著那麼多美女不要,盯著我一個大男人幹什麼。”
白澤謙可不管他頭不頭疼,他認定的人,只能是他的。
否則……他就要鬧了。
白澤謙低頭看向懷裡的男人:“季未,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我要的人,就一定會得到,你躲不了。”
季未沉默半晌:“你一定要這樣嗎?”
“你敢說你對我半點意思都沒有嗎?”白澤謙垂眸道。
季未啞然。
“我不知道你在顧慮什麼,”白澤謙低頭吻了吻他的薄唇:“但我告訴你,季未,我白澤謙,要定你了。”
陽光灑落在兩人身上,映著兩人相擁的影子。
季未許久未言,末了,才拉下男人的領帶,用力親了上去。
“敢騙我,我一定拉你一起下地獄。”季未吻著男人的唇,輕聲道。
白澤謙一笑,扣住他腰身的手收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