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眉目溫柔：“謝謝老師。”
趙老哼哼唧唧：“沒辦法，誰讓我有個不省心的徒弟呢。”
頓了下，又道：“兩個。”
還有趙衍那個不孝子。
沈諾哭笑不得。
從趙家出來時已經是下午了，沈諾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覺走到了愛麗捨宮附近。
一側眸，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裡面走出，坐進了一輛瑪莎拉蒂裡。
她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多做停留，轉身離開。
平淡的生活裡夾雜著忙碌的工作，沈諾拒絕了時子凡的無數次邀約，終於在一個平靜的夜晚，時子凡直接將在她公寓樓下堵人。
他雙手環胸靠在車上，溫潤如玉的臉龐一片沉靜，虎著臉的樣子看著就有點嚇人。
沈諾剛回到樓下就看到他，腳步頓了一下，他就看了過來。
挑起唇，笑容無懈可擊：“諾諾，晚上好。”
沈諾有些無奈：“子凡，你怎麼會在這兒？”
“某人一直躲著我不肯出現，沒辦法，我只好親自來找她了。”
“我最近比較忙……”
在男人充滿壓迫感的目光下，她還是嚥下了欲拒絕出去的話，閉嘴了。
時子凡終於滿意了：“忙了那麼久，今晚總會有空？”
沈諾嘟囔：“我說沒空，你會放過我？”
時子凡假裝沒聽到，紳士的替她拉開車門。
“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躲是躲不掉了，沈諾也想找個機會跟他說清楚，所以沒有再拒絕，直接上了車。
車內帶著好聞的檸檬香，清新而淺淡，讓人感覺乾淨而柔和。
沈諾繫好安全帶後，時子凡看了她一眼，踩下油門驅車離開。
不久後，車子在一家裝修雅緻的米其林餐廳前停下。
一下車，就有泊車小弟來進行接待，時子凡將鑰匙給了他，帶著沈諾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是柔和動聽的鋼琴聲，姿態優雅的彈奏者坐在大廳裡，纖細漂亮的五指在琴鍵上跳動，一個個悅耳的音符流淌在整個餐廳內。
他們直接上了二樓，進了包廂。
這家餐廳的中餐做得特別好，讓這陣子忙得沒有時間做飯一直吃西餐的沈諾飽餐了一頓。
時子凡看著他吃，唇邊掛著寵溺的笑意。
沈諾一直超級淡定，先填飽了肚子，這才開始詢問：“子凡，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諾諾，我們是朋友吧？”時子凡不答反問。
沈諾點頭。
“朋友間聚餐，似乎不需要什麼理由？”
沈諾無言以對，原本想跟他說清楚的事情在他坦蕩的態度下，突然就有點說不出口了。
人傢什麼都沒說，自己好像有點自作多情。
她有些糾結的皺了皺眉，一臉的苦惱。
時子凡淡淡的笑著，清俊的臉龐在燈光下十分柔和，讓人如沐春風。
良久，沈諾笑了下：“朋友間聚餐當然不需要理由，子凡，我們會是永遠的朋友，對吧？”
時子凡臉上的笑容可疑的僵了一下，他望著女人清麗的笑靨，目光暗了下。
片刻後，他也笑：“你說得對。”
沒人規定，情侶之間就不能也是朋友。
兩人言語間的機鋒悄無聲息，只看誰更高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