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出一抹笑意，“我還以為我直到死，你都不會來看我一眼。”
秦斯雨沒有看向沈諾，抬腿進入房間，在沈諾身邊站定，眼神充滿危險的壓迫感看向她：“放了她。”
郭雪看著站在一起的兩人，郎才女貌，俊美靚女，看著真是好不般配。
嫉妒在心底瘋漲，那些求而不得的愛意化作瘋狂的恨意和不甘，郭雪咯咯笑出聲。
“呵呵，哥哥，你真的想讓我放了媽媽嗎？”
秦斯雨表情不變，也沒有說話。
郭雪唇角勾起，眨了一下眼睛，浮腫的小臉硬是被她露出一抹無辜：“也不是不可以啊，讓沈諾過來給我當人質，我就放了媽媽，哥哥覺得怎麼樣？這個交易劃不划算？”
她歪了歪頭：“我覺得挺划算的，畢竟媽媽只有一個，女人卻可以有無數個。按照哥哥重視媽媽的程度，應該不會拒絕我的吧？”
她笑著緩緩看向他：“哥哥，你說我說的對嗎？”
話音落下，全場一陣寂靜，鴉雀無聲。
郭雪是在逼秦斯雨做出選擇，是選自己的親生母親宋雅，還是選自己最愛的女人。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秦斯雨和沈諾，眼裡的複雜幾乎要從眼眶裡溢位來。
其中也包括沈諾。
不同的是，相比於其它人的複雜，沈諾的心情無比平靜，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淡漠，彷彿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秦斯雨緩緩垂眸，從進門到現在，第一次跟沈諾的視線對上。
他望著女人清澈似泉水的眼眸，裡面不含絲毫的雜質，透亮光澤，乾淨得讓人覺得看一眼都是褻瀆。
她彷彿篤定自己會選擇母親，而不是她，她對他沒有絲毫的期待。
這是他從她的眼裡得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