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不止一次提出拒絕,時子凡卻說:“我受人所託,諾諾,別讓我難做。”
時子凡能進到秦斯雨的地盤照顧她,要說沒有秦斯雨的授意,打死她都不信。
然而她也沒有提出要見秦斯雨,於她而言,或許秦斯雨真的是倦了、累了,所以在還清她之後,就放棄了糾纏她。
這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秦雪的去向,沈諾曾問過幾次鄭修傑,卻都被他搪塞了出去。
直到今天滿一個月,她得以出院,她再次問起,鄭修傑第一次正面回應了她:“她還沒死,不過離死也不遠了,阿雨交代過我,一定要保住她的命,等你好之後交到你的手上,她現在情況有點不穩,再給我幾天的時間,我再把她交到你手上。”
或許在秦斯雨看來,秦雪的命,除了沈諾,誰都沒資格去決定她的去處。
她靠著沈諾的腎多活了一年,而今也應該由沈諾親手去結束這一切。
沈諾便沒有再問了:“謝謝。”
父親的命,秦雪應該償還。
鄭修傑最後還是沒忍住:“你就不問問阿雨到底去哪裡了嗎?”
沈諾動作頓了一下,隨即道:“與我無關。”
鄭修傑冷笑了一聲,也不知是在笑沈諾的無情,還是在笑秦斯雨的不值得。
可到底值不值得,不是由外人來評判,而是自己說了算。
“你的情況已經完全好轉了,一點排異反應都沒有,如果後續有哪裡不舒服,隨時聯絡我,電話你應該知道。”
沈諾知道,秦斯雨當初強硬的存進去的。
“謝謝。”
鄭修傑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沈諾是直接被秦斯雨擄來做手術的,因此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帶了一些藥就直接離開了她待了一個多月的地方。
她沒有回秦斯雨的別墅,也拒絕了時子凡給她提供住所的提議,在告別時子凡後,她自己租了一間小公寓,在此住下。
一住就是三天。
這三天,她將這一個多月內發生的事情都打聽了一遍,才發現整個羅馬城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溫妮跟阿爾扎克成功聯姻,卻在新婚之夜時發生了流產事件,阿爾扎克震怒之下,直接將她打成了殘廢,差點連命都沒救回來。
在新婚之夜第二天,阿爾扎克朝格林威發難,並表示Y國必須要對此給他一個交代,不然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阿爾扎克和溫妮認識才不到一個月,沒結婚之前他更是碰都沒碰過她,然而一國之母卻在新婚之夜跟他同房時發生流產,這對於整個可利汗而言,都絕對是奇恥大辱,Y國也一點理都不佔,如果不妥善處理,那就是兩國巨大的紛爭。
此事還未結束,格林威害死沈久清的事情就被爆了出來,一時間,舉國譁然。
沈久清曾經是最得民心的Y國總統候選人,卻在一夜之間人間蒸發,當時眾說紛紜,最後卻不了了之。
卻沒想到,真相會是這樣。
格林威的黑料就像雨後春筍般不停的冒出,麗薩和溫妮草菅人命並且受賄的事情也被人爆了出來,並且證據確鑿,壓都壓不下去。
Y國政局動盪,議會不得已召開緊急會議,進行總統候選人選舉,格林威的時代徹底結束。
格林威和麗薩在一次群眾暴亂中被刺殺成功,死不瞑目。
而就在這個訊息出來的第二天,溫妮在可利汗被折磨致死,死狀悽慘,卻無人敢說一個不。
溫妮已經嫁給了阿爾扎克,又或者說,被格林威賣給了阿爾扎克,那麼就是可利汗國的人。
進了可利汗,就要遵守可利汗的法律制度。
她懷著別人的孩子嫁給阿爾扎克,並且在新婚之夜進行房事之事流產,對於可利汗人來說,不將她挫骨揚灰,就已經是輕的了。
這奇恥大辱,恐怕會伴隨阿爾扎克的一生。
隨著格林威的倒臺,羅西家族和內閣總理也沒討得什麼便宜,處處被針對,漸漸淡出了權力中心。
可他們之前得罪了太多的人,一旦失去了權利,可想而知往後的日子有多難過。
除了Y國政局的改變,還有一件事。
那就是郭豔。
郭豔是美籍華人,當初她的第一任也是唯一一任丈夫是被她親手殺死的,加之後面犯的罪,不出意外,美洲法院直接將她送進了美洲女子監獄印獄。
印獄裡的女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