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拿出來的威士忌用起瓶器開了,隨即拿起威士忌和冰塊,一起走到了衛生間。
將所有冰塊都丟入了馬桶,看了一眼手中的威士忌,將一些酒液倒在自己身上,剩餘的全部都倒進了馬桶。
摁下馬桶抽水鍵,將所有東西都抽走。
燈光映著沈諾瓷白清麗的臉,透著一股冷漠的白光。
沈諾回到了房間,小心翼翼的拿過盆栽舉過頭頂,盯著盆栽底部的中心,上面刻畫著一個不太明顯的漫。
她的手微顫,卻是將盆栽捧得更穩,緩緩抱進了懷裡。
閉上眼睛平復了許久的情緒,再睜眼時,眼眶泛紅,卻是沒有一滴的淚水。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隨即像抱著什麼寶貝似的將盆栽放進剛才拿來裝酒的包裝盒裡。
“母親,”她低聲道:“我來帶您回家。”
輕輕摸了摸盆栽裡的土,她眨了眨眼睛,緩緩將盒子蓋上。
半個小時後,沈諾拎著盒子離開。
她離開之後,有人進了包廂檢查,看到桌子上那瓶已經開完的威士忌和用完的冰塊,驚訝了一瞬。
“那位女士的酒量還挺好啊。”
“可能又是哪個大人物又出軌找小三,她這個原配受刺激了想來這裡找刺激,但來了這裡一時又過不了心裡那一關,所以買個半醉就回去了唄。”
“有道理。”
“………”
沈諾離開了會所後不久就摘下了頭上的假頭套,棕色的大波浪一下子變成了黑長直,烏黑髮亮的柔順長髮是能去拍廣告的地步。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假頭套,臉色清冷淡漠,手上一鬆,假髮套直接從手中滑落,纖細高挑的背影轉身往外走。
剛走了幾步,她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拐角的位置,清眸微冷,握著包裝袋的手一緊,從衣褲底下拿出一把微型手槍,警惕的走了過去。
走到拐角處,她猛地跳到一側,剛要按下扣扳機,卻發現牆角空無一人。
她輕輕鬆了一口氣,收起槍支轉身離開。
在她離開後不久,兩個男人從一堵圍牆後翻身跳了下來,看向她離開的方向。
“周助,那位就是少夫人啊?好厲害,不僅搶在了我們前面,還差點發現了我們。”
周毅目光微深:“是挺厲害。”
就是不知道這一面,秦少知不知道。
敏銳的反應能力、出色哦偽裝技巧,看起來就像是長期臥底的人。
但沈諾的生平一向乾淨簡單,除了端點炎剔那一次表現出來的出色臥底反應,這是她第二次出手。
看起來根本就不像從來沒經歷過專業訓練的人。
“東西已經被她帶走了,我們回去吧。”
“啊?”他身側的男人一臉疑惑:“我們不去下一個目的地了嗎?”
“恐怕沈諾已經安排好人了,詢問一下秦少,需不需要我們查一下少夫人最近接觸的人和她僱傭的背後組織。”
“您是懷疑她僱傭了一個強大組織的人?”
“不是懷疑,是確定。”周毅目光深沉:“按照少夫人的性子,她是一點都不想讓秦少插手她的事情。但以她對雙親的在意程度,她不會允許這其中發生任何的意外,所以她親自來到了這裡,那麼相應的,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一定會讓一個她值得信任並且足夠強大的人去獲取沈總的骨灰。”
“你說那個女人也真挺變態的啊,把人的骨灰做成化肥和花瓶,還放在這種地方。這得多大仇多大恨啊,死了都不讓人安寧。”
“就你話多。”周毅轉頭看了他一眼。
“嘿嘿。”
“行了,走吧,我稍後聯絡秦少。”
“為什麼不現在聯絡?”
“聯絡不上。”
“………周助,你不會惹秦少生氣,被拋棄了吧?”
周毅驀地頓住了腳步,扭頭看他。
下屬被看得心裡毛毛的:“周助,怎麼了?”
他說錯什麼話了嗎?
“沒事,”周毅若有所思:“只是覺得你說得挺有道理,我得想想哪裡出錯了。”
下屬一臉不解:“出錯?”
周毅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走了。”
“周助,您不再多說點嗎?”
“閉嘴。”
“哦,但是周助………”
周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