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檯的調酒師是一個長相俊秀的帥氣小哥,看到走近的沈諾,他的眼裡充滿了驚豔。
“小姐,想喝什麼酒?”他溫聲問。
沈諾搖了搖頭:“謝謝,我不喝酒,我坐在那裡,我想去一趟洗手間,待會兒我兩個朋友要是回來,麻煩你告訴她們一聲。”
說著,沈諾指了指自己剛才坐著的位置。
調酒師早就注意到了角落裡的她們,清泉會所不缺美女,但很少能看到她們這樣氣質顏值都出眾的。
調酒師點了點頭:“好的。”
“謝謝。”
“不客氣。”
沈諾去了洗手間,洗完手出來,剛走過轉角,手一緊,人就被拉到了樓道里。
一切發生得猝不及防,沈諾聞到了濃烈的酒味,以為自己遇到了醉鬼,心裡一緊,手掙扎著想抽出來,同時抬腿就想踹,卻在濃郁的酒味中聞到了一抹熟悉的薄荷味,動作陡然頓住。
也就是這一秒鐘的猶豫,男人手一用力,直接將她壓在牆上,一手扣住她的雙手置於頭頂,一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令她動彈不得,同時低下頭,吻上她的唇。
沈諾回神,用力躲過男人的吻,聲音冰冷:“秦斯雨,放開我!”
男人動作微頓,昏暗的樓道,細微的光線,他看到了她冰冷如霜的臉。
曾幾何時,她臉上的笑容變成了漠然,欣喜變成了厭惡。
秦斯雨黑眸低垂:“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有毛病嗎?
沈諾不想跟他糾纏,冷聲:“鬆開!”
腰間一緊,手腕上甚至傳來了疼痛,沈諾眉頭一蹙。
“你弄疼我了,麻煩你放開我,好嗎?”
“我要是不呢?”
“秦斯雨,我們已經離婚了。”沈諾終究還是沒忍住自己的脾氣,提醒他這個事實。
“你知道什麼是離婚嗎?”
透過微弱的光芒,沈諾直直的看著他:“離婚就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從此兩人各不相干。你懂嗎?”
“我不懂,”秦斯雨低低道:“你為什麼明明喜歡我,卻要跟我分開。”
那雙永遠裝滿他的眼睛,為什麼現在,再也找不到他的痕跡。
沈諾卻笑了,心裡悲涼,臉上卻笑得肆意。
“我現在不喜歡了。”
腰間和手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沈諾痛得皺眉。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秦斯雨卻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道:“離婚了,也可以復婚,只要你願意。”
“我不願意。”沈諾沒有一絲的猶豫。
她望著他深邃陰鬱的黑眸,一字一頓:“秦斯雨,愛你一場,我不後悔,即使我沒了一顆腎,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現在不想跟你有任何的瓜葛,你也別讓我恨你,好嗎?”
秦斯雨微怔,沈諾趁機從他的禁錮中脫身,往外走。
走了幾步,沈諾腳步頓住,背對著他,道:“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秦斯雨沉默。
樓道的門被開啟,又關上,男人高大的身影隱匿於黑暗中,獨獨升起一抹孤寂狠絕的氣息。
沈諾從樓道上走出來之後,就沒再想著秦斯雨。
她來到吧檯上:“您好,我朋友剛才有回來嗎?”
調酒師動作優雅,五顏六色的液體調進酒杯,融合成綺麗的顏色。
他將酒放在她面前,笑道:“他們已經走了。”
“走了?”沈諾驚訝。
“是的,就在幾分鐘之前。”
她們走了不可能不給她發訊息,沈諾蹙眉,但也沒懷疑調酒師的話,轉身出了酒吧,先給夏青打了電話。
此刻的夏青被男人硬拽著離開了酒吧,臉色鐵青:“我說我要回去!”
林錦軒挑了挑眉:“你說,我就要答應?我不要面子的?”
夏青被他氣得沸騰:“你……”
話沒說完,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壓下心底的怒氣,深呼吸了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喂,諾諾。”
聽到這個稱呼,林錦軒看了她一眼,手微打方向盤,改了道。
沈諾見電話接通,夏青的聲音也正常,頓時鬆了一口氣:“夏夏,你和夢夢沒事吧?我從洗手間出來就沒見你們兩個人,還以為你們出什麼事了。”
能有什麼事,就是被瘋狗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