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幹什麼,你不是猜到了嗎?嗯?”男人微一側臉,薄唇靠近她小巧的耳朵,低聲輕語:“諾兒,你會同意的,對吧?”
沈諾閃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不承認沒關係,裝作不知道也沒關係,我都可以直接告訴你,”他垂眸,緩緩開口:“沈諾,我……”
“秦斯雨我不想知道!我一點都不想道,你放開我!放開!”沈諾尖叫著打斷他的話,眼底慌亂乍洩,眼睛猩紅,一遍遍的向他重複:“我們離婚了,一年前我們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昨晚的事是個意外,我會報答你的,你放我走。”
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可冥冥之中,沈諾的心裡有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訴她,不能讓他說出口,絕對不可以。
或許隱隱約約有猜測,可她卻想自欺欺人的逃避。
“離婚”、“沒有任何關係”、“意外”,一連串刺耳的話傳入耳朵,秦斯雨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對,她說的都對,可接不接受,願不願意接受,卻不是她說了算。
秦斯雨笑了,宛若罌粟花開,充滿致命的誘惑。
一靠近,便是墜落無底的深淵。
他輕輕道:“你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猜不到我想幹什麼呢?”
沈諾紅著眼,一臉固執。
秦斯雨低頭,薄唇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沈諾微愣,隨即想躲開,卻聽男人溫柔的道:“你確定要躲嗎?今天不想下床了嗎?嗯?”
他在威脅她!
沈諾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
“張嘴。”男人薄唇摩挲著她的唇瓣,輕輕的咬著,低低道。
沈諾不想動,卻感受到男人修長的指尖往下,她整個人僵住。
“嗯?”男人尾音上揚,磁性悅耳,充滿了誘惑。
沈諾聽了,卻只想咬死他。
拳頭緊握,又鬆開,眼看著男人的手更加肆無忌憚,她無力的閉上眼睛,張開了嘴。
長驅直入,男人溫柔的含著,抵死糾纏。
氣氛漸漸升高,卻在到達節點之時,男人放過了她,在她耳邊低語:“沈諾,你是我的。”
這一句話,終究還是被他說了出來。
沈諾渾身僵硬,緩緩轉過頭看他,眼裡帶著不可置信。
秦斯雨勾唇一笑:“一年前,你覺察到我隱隱約約的想法,處心積慮從我的視線裡逃開,以為時間久了,我就會放過你。一年後對我避如蛇蠍,昨晚更是為了不跟我扯上關係,甚至不知死活的想隨便找個男人給你當解藥。可惜啊沈諾,讓你失望了。”
他盯著她,偏執的目光彷彿要把她揉碎,一字一句:“我要的人,只能是我的,不管過了多久,都不會改變。”
沈諾閉了閉眼睛,再睜眼,神情已經恢復了平靜。
她掙了掙被困住的雙手,冷聲道:“鬆開。”
秦斯雨也沒再強迫她,鬆開了她的雙手,坐直了身。
下一秒,“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突兀,男人白皙的俊臉上赫然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可見沈諾用了多少力氣。
她紅著眼:“秦斯雨,做人要有底線,四年前,我嫁給你,是抱了跟你相伴一生的期待,我一直以為只要努力,你就會看到我,可我發現我錯了,三年婚姻,最後我得到了什麼?”
“是三年裡無數個電閃雷鳴,自己熬過的夜晚,是無數次的被拋棄,被遺忘,是你在擔憂秦雪時對我毫不猶豫的呵斥和不耐煩,是一年前你逼我為秦雪捐腎的無情。”
“是你用行動告訴我,愛情是奢侈品,不是我能肖想的東西,所以我放棄了。我遠離你,遠離你們秦家所有人,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可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如果知道會有今天,我只希望我從來沒見過你。”
十一年前他從天而降,解救了絕望無助的她,從此她一顆心就落在了他身上,心裡想著念著的,都是他。
但她知道,他是天之驕子,是雲上之巔的神,是她觸不可及的人。
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夠成為他的妻子,跟他相伴一生。
可是突然有一天,這個機會出現了,他親手把機會送到了她的手上。
那一刻,她有多開心啊,就像一個傻子一般徹夜不眠,生怕那是一場夢。
即便最後沒有婚禮,即便新婚之夜他丟下她離開,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