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眸色一頓,再次問起:“如果我能將您口中的文物修復好,您真的會放我回去?”
“君子一諾。”
沈諾嗤之以鼻,一個大毒梟跟她談君子,也說得出口。
沈諾關上了房門,炎剔臉色沉了沉,對著身邊的人說:“看好她!”
“是。”
夜深寧靜,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雨,沈諾躺在床上,絲毫沒有睡意。
陌生的環境,令人噁心的監控,一切都讓人不安和惶恐。
然而一腳踏進這裡,她也沒想著要活著回去。
希望一切,都順利。
一夜過去,沈諾一大早起來,就看到了坐在客廳裡的炎剔。
炎剔依舊是一副禮遇的模樣:“沈小姐,昨晚休息得可好?”
“如果我說不好,炎老闆就會放我回去嗎?”
“沈小姐真會說笑,”炎剔勾唇:“我們做人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
沈諾默不作聲。
吃過早飯,沈諾被蒙著眼,帶到了車上。
一個小時後,被帶下車,來到了一個地下室。
地下室的裝潢復古而金碧輝煌,透著一股地下皇宮的奢華與貴氣,頭套被揭開,沈諾反射性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映入眼簾的是一件明黃色的皇袍。
沈諾一時怔住。
皇袍儲存得很好,不染纖塵,袖子上卻有明顯的撕裂痕跡。
“沈小姐想必對這件衣服不陌生,”炎剔看著皇袍,臉色都陰沉了幾分:“我請沈小姐過來,也是為了它。”
“我只是一個服裝設計師,略懂些許刺繡,但皇袍由緙絲工藝製造而成,緙絲工藝極其複雜和高深,一般人都不會,炎老闆太高看我了。”
“別人不行,但你可以,”炎剔望著她,眼神意味深長:“沈小姐,你的“棲鳳”不僅蘊含了精美的雙面繡手藝,更有緙絲手藝的痕跡,不然我也不會請你來我這裡做客,不是嗎?”
“炎老闆在強人所難。”
“你會緙絲工藝,並且精通。”炎剔說得斬釘截鐵。
“我不會。”
“那就請你在這裡觀摩一陣子,想必觀摩久了,就會了。”
炎剔臉色陰沉,轉身就走了。
“照顧好沈小姐,等她什麼時候改口,再來通知我。”
“是。”
地下室的大門被關上,沈諾隔著玻璃門看了那件皇袍一眼,轉身出了房間,看守她的人並未阻攔,只是在她想走出地下室的大門時,被攔住了。
“沈小姐,這裡機關重重,您還是別輕舉妄動為好,不然一不小心弄傷了你,你不好過,我也不好跟老闆交代。”
沈諾看向攔住她的男人:“炎老闆今天似乎格外暴躁,尤其是在這裡。”
男人低頭不語。
沈諾也沒為難他,看向周圍。
周圍有好幾個房間,門上都上著鎖,只有一個房間開著,她開口:“那就是我的房間?”
男人點頭:“沈小姐有什麼需要,隨時跟我說。”
沈諾便沒有說話了,抬步走向了那個房間。
房間裡面是一個簡單的一居室,一室一廳一廚一衛,裡面裝置齊全,食材豐富,看起來還非常的新鮮。
很顯然,這是早就準備好的。
沈諾也不慌張,直接在沙發上坐下,尋思著炎剔剛才的情緒。
從一進入這個地下室開始,炎剔的情緒就很不對勁,充滿了暴戾,卻一直在壓抑著。
特別是在看向那件皇袍的時候,就更甚。
炎剔到底隱藏著什麼?
沈諾不知道的是,炎剔一離開地下室,就收到了一條情報。
他坐在車上,看到紙上的一筆一劃,臉色陰沉,手猛地攥緊,紙張瞬間被抓碎。
“上面說的,確認屬實?”
“千真萬確,”車外的男人畢恭畢敬道:“屬下派人探查了夫人當年的行蹤軌跡,確認了夫人與那人當年生下的孩子並非男孩,而是一個女孩,並且將那女孩交給了她堂妹進行撫養,而這個堂妹,並非郭豔,而是郭豔的親生姐姐,郭漫。”
“怪不得,怪不得當年郭豔對此一概不知,”炎剔殘忍一笑:“瑕兒啊瑕兒,你倒是把我玩弄在鼓掌之中。”
可惜啊,藏了那麼久,最終還是被我找到了。
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轉頭看向男人:“當年雪兒要我殺的人,是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