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答應你。其實表弟知道,我現在偷偷跑回碧撫還來得及。
若是再停留下去,南辰帝定是要,讓我娶一貴女回去的。
不瞞表哥說,我父皇能同意我前來,也是有和南辰聯姻之意。
否則,他不會輕易放我出國的。表哥,那月護使,月慧之我願意接觸接觸,定會迎得美人芳心的。
表哥放心.....這雪蓮我就先收著,至於太子玉印,還是先勞表哥保管吧。”
一旁的慕言笑了笑,心中猛地鬆了一口氣,也不知此次,他猜的對不對。
重生後的慕言,確實是看著月慧之的銀白月袍,才想到的自己表弟。
又想到前世,後世之人,評說的月國師月慧之,終生,未有心儀之人。
既然這心儀之人,不在南辰。那就是在北夜,或者碧撫。
只是北夜和南辰為敵多年,想來也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剩下碧撫國了.....
這個念頭一起,就像陷入了旋渦一樣。再也出不來了..........
慕言一遍又一遍,念著自家表弟,碧沉月,和月慧之的名字。
碧沉月,月慧之。
名終姓始,皆愛銀白月袍,一人擅讀心術,一人通人五感。
兩人,似乎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
其實對,自家表弟碧沉月,說的那句:
“塘碧沉月,慧之將始。”這句話是慕言,臨時胡編的。那句話的原話是:
“月沉碧塘,昏之將死。”
是他將那句,墓誌銘般的死後碑詞,硬生生,瞎編成了,一句看似天賜良緣的話。
碧塘沉月,慧之將始。
月沉碧塘,昏之將死。
世人成婚,多在昏時。而一生未有心儀之人的月慧之,就是死在一個黃昏。
南辰的月家嫡女,已故的月國師,曾經帶領南辰王軍,浴血奮戰的那輪明月。
在一個昏時,一襲枯草,一襲白棺。
出了宮門,葬了西炎。
那白棺,被月光,覆上一層銀霜。像極了前世,她愛穿的銀白月袍。
那銀白棺身,穿過了一個個大紅色的花轎喜服。在一個個鑼鼓喧天,歡聲笑語中死去。
那句,月沉碧塘,昏之將死。中有三個字,組在一起,正好是他表弟的名字。
碧撫國太子,碧–沉–月–
既然這樣,有緣!!!!
總要孤注一擲,試一試吧。無論如何,總比前世要好吧。
慕言看了眼自家表弟,看著他那沉悶的樣子。緊抿著唇,受前世悲痛影響,嘆了口氣道:
“罷了,若是你覺得勉強,就算了。”
誰料,話一落。
低著頭的碧沉月,反而著急了。紅著臉嘟嘟囔囔道:
“也還好吧,表哥。我同那月神童,說過幾次話。覺得也還行吧,只是她那人太聰明瞭。
一個眼神看過來,我我我我就莫名害怕.....
不過,表哥。我願意,一試。”
慕言嘴角抽搐著,他沒想到,自家表弟一個傲嬌大男人,竟也喜歡,吃軟不吃硬這套!!!
怪不知道,白蓮花綠茶,這樣盛行。原來不論男女都愛吃這套。
一瞬間,慕言挺直的腰桿,立馬彎了幾分。柔柔地拍了拍,自家表弟的肩膀。
欣慰地道:
“表弟還是將自己的太子,玉印拿上吧。這姻緣二字,看緣法。
強求不得,表弟盡力就可。
天色漸晚,表弟也早日休息吧。”
慕言說完,將剛剛詐來的玉印又塞到,碧沉月手中。對著外間的福公公道:
“公主不在府,勞煩福公公,和明羽皇子相商。給我表弟安排個落腳之地。”
福公公甩了甩拂塵,恭敬幾分,笑著道:
“老奴這就帶,碧撫國太子去找皇子。天色不早了,慕言皇子,也快些歇息吧。
公主她臨走時,還吩咐我等,明日隨皇子去挑著服飾玉冠給皇子呢。”
這話說得,在碧沉月聽來,是有點彆扭奇怪。
但是卻讓,一身暗紅衣衫的慕言,紅著的眼,笑得更加醉人!!他只捂著心口道:
“明辰,還是在乎我的呢。”
而一旁的碧沉月,看著自家表哥,一副廉價的樣子。
又聽著自家表哥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