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站在門口迎客的冷頭牌,此時頗有一種。夜裡起床,在自家門口摔成瘸子的感覺。
不等被雷的裡外俱焦的冷頭牌說話,那剛爬起的文家暗衛怯懦地道:
“這,夫人,要不夫人我們還是回去吧。反正夫人也沒有進去,我會幫夫人瞞著將軍的,就說夫人只是路過,路過。”
眾人的目光一時間,都看向最中間,穿金帶銀的紫金華服。
誰料雪媚子只拉過,月慧之的手哼了一聲道:”切,慫什麼?我費盡心思把你請進來,就是為了讓你證明我的清白的。
要不你當我是閒的啊!!又是給你唱空城計,又是調虎離山的。走走,走姓冷的趕緊的,把你們這裡的小哥哥,全部給我叫過來。
什麼風格的都來點,多多益善,趕緊的,麻溜的。\"
在場的兩個男子,相互對視一眼。迎著從門口吹進來的冷風,只打了個顫。
只是這冷顫打得好好的,冷頭牌,冷玉青。就眼睜睜地看著,那雪家小霸王又從自己的頭上拔下一根金釵,又朝著自己砸來。
!!!!!這,又來。真是服了。
“我的小祖宗啊,真是怕了你。冷某是不是還得感謝你,身上沒有磚頭啊?走吧,走吧,請吧各位爺,各位祖宗們。
今天我這一封院真是........罷了,罷了......請,請。”
嘴上陪著笑,手裡接過那朝著腦袋砸來的金釵,雙腿倒是很老實地領著眾人入了內。
一封院,應該是南辰各貴女間最大的宵金窩。
男子有青樓,女子也有紅樓。
只不過這紅樓一封院的男子,不賣身。
除非你買回家,關上門來,想咋地就咋地。
這樣一個紅樓裡,一身玄衣的文家暗衛就有點鶴立雞群。
這裡的貴客都是女子,而紅樓一封院裡的男子頭上都戴著,各式各樣的花。
有一身白衣,頭戴白蓮,衣袂飄飄,全身無一俗物,墨髮鬆散披散的小白蓮柔弱男子。
還有頭戴一朵大紅色月季,赤裸的上身只有兩條紅繩,在胸前交叉綁著的。只是那紅繩的肩膀處,和精細的腰上各戴一朵大紅月季。
剩下裸露在外的肌肉,一塊一塊,很是有力量。有凸起就有凹陷,有高有低,就有溝壑。
那因為肌肉組成的溝壑處,塗著金光閃閃的金箔。月慧之走到那月季男子,跟前時,似乎還能聞到一股異香。
身後的冷玉青,站在月慧之的身後。笑得一臉自豪地道:
“月護使,說來有緣,您面前這朵紅花,也叫小月。您要是願意,可以坐在小月滿是肌肉的臂彎裡,盪鞦韆呢嘿嘿....”
最後方的雪媚子也在後方喊道:
“姓冷的,趕緊的還有花嗎?今天只要我妹妹能看上的,我掏錢,全部贖身。買下通通送去月府!!!!”
雪媚子說完,又嫌棄地看了看,身邊右手擋著臉的文家暗衛道:
“看見了吧,知道怎麼向你家主子稟告了嗎?我可是一個都沒摸,一個野花都沒有采哦。”
只一個勁點頭的文家暗衛,抹了一把心酸淚道:“是是,夫人。夫人是清白的。”
紅樓處,花遍地。
雪媚子,只在遠處屏風後找了個椅子和文家暗衛坐著下棋。而屏風外的月慧之,已經在一個男子面前駐足了良久。
那男子頭戴一朵,黃蕊白底的菊花。一身灰色的衣衫,衣衫偏緊,看著纖細若竹。手中持著一把玉扇,那雙眼和某人有點像,是個狐狸眼。
還不待月慧之身後的冷玉青說,給姐笑一個。就聽自從進來這紅樓,一直逛到這晌午都沒有說話的月慧之道:
“勞駕閣下,笑一笑。”
冷玉青心道:“!!!!!勞駕?還閣下?真是講究啊。誰能想到這樣講究的女子,真的是從清晨,認認真真地看美男看到了晌午!!!”
那一身青衫的男子,向前徐徐走來。他走得極慢,但是每一步都像踩在心尖上。
似乎他的步調是隨著,眼前女子的一呼一吸一樣。那雙狐狸眼直直地緊緊地,盯著月慧之。
右手拿著扇,左手挑起,將頭上那朵黃蕊白底的菊花摘下。
手中花落到了胸前,他人也到了身前。
“在下,菊,見過小姐。
今晨摘花送今時人,忘小姐,青睞垂眸,好生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