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的此次宮宴,設在御花園中。
慕言看著眼前的一片牡丹花叢,眉頭緊皺,身後的南明羽卻笑得賤賤的,“慕言兄可是覺得奇怪,這裡之前明明是有池塘的?”
慕言倒是還沒有動,碧沉月便躥了出來,搶著問:
“怎麼滴!!這宮中池塘的消失還和,我這個表哥有關係嗎?”
紅衣中,有人悄悄握緊了手,時光真快,他們的初見,竟然都宛如前世那般遙遠了嗎?
“呵呵,沉月太子,有所不知,慕言皇子,曾在這荷花池中落了水,後起了高熱,我皇姐啊,一氣之下,就讓我將南辰皇宮中,所有的池塘都填了。
就連公主府,以及,公主府隔壁,給慕言兄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水池。
哦,忘了,慕言兄院中有一個水缸,聽說是因為,慕言皇子想養魚,才特意允許有的呢。”
碧沉月挑著眉看著,還沒有打趣上一二。
就聽遠處的宮女來高喝:“明辰公主到,宴席起。”
一時間,一南一北的兩個人,中間數人,都變成了虛化。
今日的她有點不同,她將自己的佩劍,掛在了腰跡,她穿了嫩黃色的衣衫。這衣衫,和前世她上戰場,和自己搏命的時候,挺像。
想來是同一匹布吧,那時的南辰國領帥是令北夜人,聞風喪膽的。
黃衣銀劍起,人頭簌簌盡落地。
菩薩面簾落,不看人間三千疾。
雖然神情恍惚了,但,慕言隔著數米,還是看清了明辰公主,手中的那個白色瓷瓶。
“慕言,過來。”
站在一片大紅牡丹花前的慕言,笑著,他看清了她身後每個人看他的眼神。
這些眼神,比之前生,戰場相見時,其實已經很溫柔了。
她的身後,風清冷那握緊的劍,花嬌嬌咬著牙握緊的雙手,月慧之不笑的眸子,以及,雪媚子那一身紫衣,頭上不見了最愛的繁華琳琅。
“終究還是,發現了嗎?”
對面的慕言,又怎麼會看不清,看不懂呢?
只是她在喚他,他的她在喚他。
短短几步,慕言笑著,緩步而來,不知何時起了風,風中帶著高處的雪白梨花。
南明辰握緊了手中的白色瓷瓶,看著眼前的男子,他又重新披上了他的白衣斗篷,他的眼中卻還是,那能化了寒冰的暖笑。
一如紅牆白雪初見的那次。
這次的南明辰,沒有後退,她也朝著他走去,可是她腰間的銀劍在輕輕做響。南明辰主動握住了慕言的手,扔下一群人,拉著慕言就走。
臨到了宮宴,南明辰都沒有鬆開了慕言的手,慕言看了眼,上首的北夜帝和自己母妃後,腳步頓了頓,他太瞭解自己的父皇了。
可是他耳邊卻響起了南明辰的聲音:“慕言,聽話,跟著我。”
站在外圍的一群人看著,宴席中正在行禮的那對碧影。
花嬌嬌那一個暴脾氣,直接上前提溜著南明羽的耳朵,就將人扯離了碧沉月的身邊。
而月慧之直接暴了碧沉月的底,“沉月太子,不是會讀心術嗎?猜猜發生了什麼事?”
好傢伙月慧之這話一出,不用花嬌嬌費力提溜了,南明羽直接抱起花嬌嬌就躥出老遠。
那速度,叫一個敏銳。
碧沉月抽著嘴,看著月慧之那話一落。
對面眾人的目光,又想起夜長老那句:“這兩要是成了夫妻,狗見了都得繞道走。”
果然,碧沉月再看時,同一時刻,眼前的每一個人面前,都起了一層屏障。
“這這,這,這....慧之,我冤枉啊,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呀。”
碧沉月這句慧之不叫還好,一叫,雪媚子立刻,拉著月慧之轉頭就走。
杯光籌錯,酒香笙歌。
綵衣天下,黑鬼迷心。
“慕言,許久不見為父,還不滾過來朕身邊伺候盡孝。”
北夜帝對,兒子的怒罵侮辱,讓在場的南辰眾人都皺起了眉。尤其是,即使發現了慕言的小動作,也主動向著他的南明辰。
這個北夜帝,根本就是就是在,殺雞給猴看。
明明知道慕言皇子,要和他們公主成婚了,還滾來滾去!!
什麼伺候不伺候的??
慕言,好歹現在,也是南辰的女婿,他們公主的駙馬!!!
座位上的北夜帝主打一個,叛逆,添